王后北子在宫殿的一边愁眉不展,长吁短叹的。她有些惭愧自己的无能,这次就连范蠡、文种也赞成长女与楚昭王的联姻,这有些让她始料未及。
越国的宗室之女并不鲜见,然而,他们唯独挑中姒瑾。还站在越国国家利益的至高点来对她们进行“道德绑架”,偏偏还是在先王允常过世两个月,晋、吴等强敌环伺。若她们母女不从,那就是置越国的安危不顾,也就不配在享有越国王室的优渥待遇了。
“瑾儿,此皆为母后驽钝之过也。如今累及汝受此辱,吾委时痛心疾首焉。”北子眉头紧皱,嘴角下垂,低声喃喃自语道。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眼睛失去了神采,那种沉寂和空洞仿佛是对世界的绝望。她的嘴唇颤抖着,仿佛在压抑着痛苦的啜泣。她的肩膀下垂,整个人仿佛被重担压垮,显得疲惫而虚弱。
姒瑾心急如焚,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的眉头紧紧皱起,不时地望向窗外,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焦虑和担忧。
而范蠡和文种则在越王宫的另一角,心情截然不同。他们面带笑容,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范蠡手抚下巴,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文种则兴奋地拍着范蠡的肩膀,夸赞着他们的计划。
“少伯兄,楚王儒雅风流、年富力强,长公主温婉贤淑、秀外慧中,两人乃天作之合也。吾等为人臣者,唯尽心竭力为王室、为越国分忧耳。”文种一副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欣慰表情,眉开眼笑道。
范蠡捋了捋颌下胡须,双手负在背后,也是颇为得意:“吾观昭王似颇为中意长公主,如此甚好哉。不枉吾等殚精竭虑此番忙碌也。若此事可得圆满,可固两邦之盟,想必楚越两国臣民皆乐见其成也。”
两人为自己一手促成的联姻感到无比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他们相信,这桩联姻将会给他们带来无尽的荣耀和利益。
而在王宫的外面,石买与曳庸也在暗中欣喜若狂,他们正往举办联姻的越王宫主殿赶来。
“石买兄,此次对得范蠡、文种二人鼎力相助方玉成联姻之事。吾等当感彼成人之美也。”曳庸笑得合不拢嘴,不忘揶揄范蠡二人道。
石买得意地哈哈大笑道:“夫范、文二人者素自命清高,实则皆愚人、痴人也。此番自作聪明,倒成吾二人之谋也。”
两人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的步伐,并肩走进了主殿,看到范蠡、文种正兴冲冲地谈论着什么 ,齐齐躬身行礼。石买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二位大人苦劳矣,此番两国联姻皆赖范客卿从中谋,此后楚越两邦必皆感念君之德也。”
“仰大将军之倡,目下楚子与长公主相谈甚欢,料联姻之事可期也。大将军请!”范蠡向来看不上石买、曳庸两个倚老卖老的老货,见他装腔作势,他也打起了哈哈道。
石买和曳庸听闻他们的阴谋诡计即将得逞,脸上露出狂喜之色。他们相互对视,眼中闪烁着得意与贪婪的光芒。
在暗处,莫不邪接到命令后,开始秘密调动兵力。玄鸟殿内隐藏着一里最为精壮的固陵越卒。
“王霸,尔备妥否?此次事关吾等生死,成则共享荣华富贵,败则沦为阶下囚,万劫不复也。”莫不邪脸色沉郁而冷漠地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