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王浩冷冷一笑,冷声喝道:“住口,范蠡、文种,汝二人当真乃子越之好兄长也。吾方涉险,生死未卜,尔等便急欲将吾妻另许他人,此是何居心?”
“呃……,贤弟勿恼,此事另有隐情,吾睹楚子新丧姜夫人,彼二人慷慨情深,因之深陷自责而不可自拔也。越楚乃友邦,吾与少禽欲觅自王室一公主入楚,成就楚越两国佳话也。”范蠡闻言一阵心虚,只得出言解释道。
他其实很清楚这个解释很牵强,连自己都糊弄不过去。若不是他要讨好自己的“主子”,提出联姻之事,如今怎么会搞成这样。再者,石买提议让姒瑾与楚昭王联姻时他根本没顾及到王浩是自己的义弟。
“长公主乃吾妻,此生不可变也。孰若辱彼,便为王子越之敌,吾定饶彼不得。罢,视吾等兄弟情分,此次既往不咎,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王浩盯着范蠡、文种二人冷冷扫视了一番,叹了口气道。
范蠡此刻才真正明白他们这次到底是干了怎么样的一件蠢事,之前他们是抱着侥幸心理。他们认为王浩死了,姒瑾也就和他再无半点瓜葛了,当王浩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注定了他们已经不可能再与以往那样亲密无间了。
错了就是错了,解释就是掩饰。再多说也只能是越描越黑。因而,范蠡、文种索性都闭口不言了。
“少侠莫非便是传闻中之越国右司马王浩王子越乎?”楚昭王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毕竟刚刚是王浩出手打倒了王霸,令他恢复了自由之身,否则,他的性命堪忧了。想他堂堂身为南方第一大国国君,竟在越国王宫遭人绑架威胁,这传出去让大楚的颜面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了N次。
这得怪他大意了,不过上他国泡妞本就不适合带太多兵马。此外,毕竟在人家地头上,还是深宫之中,就算带了重兵也不能带入。
这次,反倒要一个外邦少年搭救性命。更狗血的是,他还准备泡人家的老婆,给他头上戴碧绿的大帽子,这就是妥妥的以德报怨啊。
“楚昭王熊轸?救尔乃尔本司马随手为之,不必谢吾。尔乃堂堂楚国国君,岂谓人妻上瘾乎?”
“大胆,小小越国司马,安敢对我王无礼乎?”旁边一楚使见王浩对昭王出言不逊,立刻不干了,他怒斥道。
“不得无礼,子越乃少年英雄,救寡人于危难之际,汝等岂可恩将仇报乎?适才寡人遭此生死劫难,怎不见尔等来救焉?如今却跳将出责寡人之恩人,是何道理。”
在一旁的楚昭王,则满脸愧疚之色,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自责。他低着头,心中懊悔不已,他深知自己对王浩有所亏欠,这份亏欠让他内心充满了歉意,仿佛有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原本他只是好奇姒瑾究竟有没有传闻中那般美貌、神奇,却忽略了王浩与姒瑾是有婚约在身的一对未婚夫妻,就因为他的一时冲动才造就了今天的危局。如今看到王浩所经历的一切,他才明白自己的错误,并对此深感悔恨。
楚昭王决定采取行动,用实际行动来表达对王浩的歉意。他会努力去了解王浩的需求和梦想。今日以后,恐怕王浩在越国的处境不会太好,若他肯投奔楚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