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你还知道回来啊,老娘快担心死了。你把我丢在这儿两三天,都快忘记还有我这么个人了吧?为了不给你添乱,奴家出又出不去,你让我怎么办嘛!”她气呼呼地嘟着小嘴抗议道。
说着,这两三天来的孤苦无依、担惊受怕一股脑儿涌上心头,她竟如少女一般“呜呜呜”掩面哭泣起来。一边哭一边还不忘记伸出春葱般纤纤玉指狠狠掐了他一把腰间软肉。
“哎呦,你轻点儿啊,疼死本少爷了。”王浩顿时服软了,他疼得龇牙咧嘴。没办法,女人的眼泪那是最厉害、最致命的武器。不过大姐,咱可不是那十几岁的花季少女了好吧?你可是即将登基称越王的那个公子稽会他妈呀。
“丽姐,别哭了,为了打探你那宝贝儿子的消息,我可是险些连小命都不保了。你不关心也就算了。怎么还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呢?你这样我的心好痛啊!”王浩捂着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叹息道。
“哦,这么说,你有会儿的消息了?快说,他现在在越王宫里究竟如何了?奴家实在是太担心他了,以至于夜晚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白天茶饭不思。你看,瘦得我那两座宝贝都小了一圈。”果然,这女人一听到自家儿子的消息,顿时眼前一亮,拉着王浩的手往自己胸上放,幽怨委屈道。
王浩叹了口气,摇头道:“人家都说"有了娘子忘了阿妈",我看你是有了儿子忘了老公 。哎,我伤心啊,我吃醋啊,为嘛在你心里你儿子地位在天上,我在地下啊。”
说着,他硬是挤出了一滴眼泪,痛心疾首。果然,这番话说得棠丽内心一阵惭愧,她低下了螓首,轻柔地给王浩揉捏起刚刚被掐的腰间软肉,仿佛一下焕醒了她内心沉睡的母性光辉。
“哎,好了,姐姐错了,在奴家心里,你与我儿一样重要,你是奴家的大儿子,稽会是我的小儿子。也难为你了,年纪轻轻的就要面对这么大压力乃至生死,让姐姐来疼你。”棠丽一把将王浩搂入怀中,心疼道。
王浩差点被闷死了过去,一股海棠花的熟悉香味沁人心脾,这招卖惨果然奏效,他内心不由得一阵大喜。
两人褪去外衣上床榻,棠丽搂着王浩,心中一阵疼惜。这两天她虽不曾出门,但关于越王宫宫变的讯息她也在传舍略有耳闻,当真是万分凶险,她当时都替王浩捏着一把冷汗。
在她内心王浩是个顶天立地的强者,而她儿子稽会才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十岁毛孩子。然而,她似乎忘记了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别的少年在这个年纪恐怕还不知道在干啥呢。
“放心吧,你儿子稽会毫发无伤,莫不邪带兵包围王宫主殿那一刻,他根本就不在那儿。就算他在那儿,我身为他的姐夫,还是他老妈的情人,怎么能看着他被人伤害而不出手救他?”王浩信誓旦旦道。
棠丽媚眼如丝地凝望着怀中小男人,幽幽道:“嗯,你说的奴家都信,你连毫不相干的楚昭王都救,怎么会不救我儿子呢?”
这一夜,房间里春色撩人,莺啼燕语,几度春风。……
次日清晨,王浩刚赶到越王宫,正准备入宫门,却被一道儒雅的人影拦住去路。
“右司马大人留步,今夜酉时天风阁酒楼,吾家大王盛情相约,不见不散也。”楚使子闾含笑道。说罢他一把将王浩拉到无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