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魂飞魄散,浑身漱漱发抖,竟有些坐不稳了。
四福晋虽说和德妃言语上你来我往,却一直关注着大格格的神情,就怕她突然间再出什么幺蛾子。
见其骤然间神情大变,脸色通红,似有昏厥之像,急忙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大格格身边,伏下身子用手抚上其额头,只觉掌心滚烫,不由面色焦急。心里一边埋怨大格格,瞧着是有主见的却如此不经事,一边又担心她真出事没法和四爷交待。
不由语速快上几分:“额娘恕罪,大年节的还要给您添乱。可大格格瞧着像病热复发了,现今不好惊动太医,还请额娘着人把大格格安置到侧殿,如若有退热的药物煎上一碗来,如若没有还请额娘差人去宫门口说一声,让人送药进来。”
德妃见此也面露焦色匆匆从宝座上走下来摸了摸大格格的额头,“可怜见的,怎地就突然发起热来了呢,赶紧把大格格抱到侧殿的炕上安置好,那里暖和,不易见风。”
满殿候着的宫女嬷嬷闻声立马动了起了,先着人去取来斗篷再把大格格裹严实了,才由大力的嬷嬷赶紧抱去了侧殿。
四福晋见人离去慌乱地给德妃告了罪便转身要跟去侧殿照顾着。
德妃叹了口气,先拉她劝慰了句:“你也别太着急了,大年节的是不好请太医,可永和宫里也不缺少去热滋养的药物,我身边的秀枝也是略懂些医理的,让她去守着不会出差错的。”
四福晋福身谢过德妃,执意要去看顾大格格。德妃见其意诚不再拦阻,目送其匆匆离去。转眼又见十三、十四福晋神色忧虑的要跟上去,忙摆手止住了她们,让她们好好坐着。
“你们两个,一个身怀六甲,一个身娇体弱,就别过去裹乱了。再说,小孩子家家的,有个头痛发热的也实属正常,需要的也不过是安心静养,如此劳师动众的,反而让孩子不安。”
十三福晋闻言赶紧赔笑道:“德额娘说的是,是儿媳们年轻不经事,见着孩子稍有不适就心惊肉跳的,就怕出了差池。每次恨不得把太医全请了去,捡着好汤好药全灌进去才好,省得孩子遭罪。”
德妃笑叹:“儿女都是债,稍有病症都让做父母亲的揪心不已,偏偏孩子却是没成算的,多几句唠叨都觉着束缚的慌。事事逞强,真的病了痛了,才学会吃教训。”
十四福晋就笑道:“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小孩子家家的哪能想那么多呢。只有经历的多了,摔打的疼了才好长记性,才知父母是对的,对他是好的。不过,大格格也是大姑娘了,早就养住了,想来会受点罪倒不至于出事,是咱们关心则乱了,还是在这坐等消息不去裹乱的好。”
德妃听她言语不由指着她笑道:“难得见你有了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