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它那半截断掉的翅膀也长出了新的,新长出来的翅膀薄如蝉翼,翠绿绿翠的。
就连上面漂亮的花纹都和另外半截完美衔接,要不是新的颜色太浅,任谁都想象不到这半截翅膀竟是新长出来的。
另一个艳如牡丹,长了双狐狸眼的女人正嘲讽的看着他们,很显然说话的就是她。
人老精,鬼老灵。
别人或许还一头雾水,展松林一下就想明白了周家老二为何会突然昏迷不醒。
他抱拳拱手向前:“能得上古狐族相伴,敢问姑娘姓甚名谁?”
见桃夭还是不理他,他也不恼,似是垂问,实则是给在场众人解惑的道:“周逢元对您不敬,理当受到惩罚,只是恕老朽眼拙,竟没看出姑娘是在何时出的手,惭愧,惭愧。”
桃夭此时也帮螳螂疗好了伤,她轻拍螳螂,示意它可以起来了。
谁知那螳螂的小眼睛里竟露出一抹意犹未尽的眷恋,姣姣看着好笑,扯着它的大镰刀道:“别贪心了,过来陪我玩。”
桃夭这才道:“你是谁家的?事先可知此处已有主人?”
展松林老脸一红,噎了噎才如实回答:“确有耳闻,可老朽与家中兄弟们权衡再三后觉得当今世界不可能有人能以一己之力降服一方天道,私心里以为这不过是官方想将这异世界据为己有的托词,”他顿了顿:“姑娘的修为确非我等所能比拟的,可若真说这方天地为你所有,老朽仍有些不敢相信。”
言下之意就是他承认桃夭比他们强,却不相信桃夭能干死一方天道取而代之。
事实胜于雄辩。
桃夭意念一动,绛唇轻启:“风来。”
平地里一阵大风刮过,那风长了眼睛,独刮的展、周两家人眼睛、鼻子、嘴巴里都是沙土,东倒西歪的站都站不稳。
“雨来。”
一朵乌云缓缓飘到展、周两家人头顶。
刷!
也不知是恶作剧还是怎的,那雨大的简直不像下的,倒像是有人拿了盆躲在云里泼他们。
展松林落汤鸡一样,他躲到哪一小朵乌云就跟到哪,其他人都没有他这待遇。
见那雨大是一副不喊不停的架势。
眼睛都睁不开,连忙求饶:“够了,够了,姑娘快些停手,我信了,信了还不行吗?”
话音落下,乌云里又是哗啦一声,倒真像是有人朝他泼了一桶水般,这才停下。
展松林被淋的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到在地。
剩下的两家子弟也没好到哪去,纷纷长吁一口气,一股劫后余生之感浮上心头。
好悬。
终于又能呼吸到新鲜空气了。
刚才他们只觉得呼吸困难,空气都被雨水挤了出去。
再这样下去非淹死在雨水里不可。
魏博文看热闹不嫌事大,撇撇嘴:“这就信了?你们也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吧?”
周敬尧受了伤,又淋了好大一场雨,只觉得胸口更疼了。
他丢下一句:“狗仗人势。”
就查看周逢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