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停稳后,他敲了敲木质的车厢,对着里头说:“两位师妹,我们到了,可以下车了。”
吴辛韵上前掀开门帘,对着站在马车旁牵着马的张建敏说:“谢谢建敏师兄。”
香儿提着一包包的包袱,从吴辛韵提着的门帘内,走了出来,看到一旁的张建敏,笑着对他说:“谢谢建敏师兄。”
张建敏对着两人点了点头,笑着说:“两位师妹不用客气,你们沿着这条路直走,先去前厅里等我下,我去把车厢卸了,把马牵到马厩后就去找你们。你们别乱跑,镖局里并不是都是门派里的师兄弟,很多都是外头召来的镖师,各种人都有,你们注意点安全,一般不会有人找茬的。”
香儿步伐矫健的从车上跳了下来,对着张建敏点了点头说:“好的建敏师兄。”
吴辛韵单手撑着车板,从车上一跃而下,稳稳的站在地上。
从香儿手上接过几个包袱,往背上一背,跟着香儿一起对着张建敏点了点头,乖巧的说:“师兄慢点,再会。”
张建敏坐回车头,转个头,对着香儿开口说:“十五师妹要照看好小师妹,我先走了。”说完,便赶着马车走了。
香儿把手上拿着的好几个包袱往背上一背,拉起吴辛韵的手说道:“师妹走吧。”
两人沿着后院的走道,往前院走去,路上遇到好几个来去匆匆的镖师,偶尔有停驻的镖师会好奇的看了两人几眼。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前厅,前厅里一个人也没有,两人找了两个位置,相邻而坐。
香儿拿出刚才没看完的书,安安静静的坐着看起书来。
吴辛韵坐不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围着前厅好奇的走走看看。
时间就在俩人各做各事中慢慢消散,等吴辛韵把前厅认真的看了个遍,张建敏从外头走了进来。
张建敏一进来,把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擦了擦额头流出的汗,看到俩人都乖乖的呆在前厅里,舒了口气说:“两位师妹,跟我走吧,师兄带你们去入宿。”
香儿听到声音,把书合上,抬头看向张建敏问:“师兄不休息一下吗?”
张建敏拿着帽子扇了扇风说:“这些天走镖,天气又热又闷,我先带你们去房间把东西放好,你们好好休息下。晚点等师叔回来了,我再带你们去吃合运县独有的美食。”
听到美食这两字,吴辛韵快速的跑到刚坐的椅子旁,从椅子上拿过包袱,往身上一背,开心的说:“好的师兄。”
转头看向香儿,见她还坐在椅子上没动,上前拉住她的胳膊说:“师姐,快起来,我们走吧!”
香儿把书往包袱里一塞,拿起几个包袱往背上一背说:“师妹别急,我把包袱背好一下。”
张建敏领着俩人,从前厅主座边上开着的侧门往里走。
过了侧门,入目的是一片假山布置的林园,竹林,荷塘,花草,各成一景。
张建敏把镖局的布置格局和俩人说了下:“男弟子在东院,女弟子在南院,西院是刚才下车的后院,北院是给外聘的镖师住的,而镖局的大门在东北方向。”
张建敏指着院子门口上的牌子继续说着:“若是不知道方位,院子门口有挂着牌子,就四个院子,不难找。这是东院,沿着这条路过去就是南院了。”
张建敏并没有进入东院,而是领着吴辛韵和香儿来到南院门口,带着两人进了院子里,在门口旁的一个小房子里,来到登记住宿的柜子前,柜子上写着号码,有的号码下有钥匙,有的号码下没有钥匙。
张建敏指着柜子和书桌说:“这些号码是房间的号码。有钥匙的,是没人住的房间,没有钥匙的,是有人住的房间。待会儿你们拿了钥匙,在这个册子上写下房间的号码和你们自己的名字,再写上你们师父的名字,每日会有执勤的弟子会来查看名册,到时候不住的时候,把钥匙归位,自然会有执勤的弟子去收拾房间。”
张建敏说完,站到一边,看着香儿和吴辛韵选房间。
香儿挑了个一零五的号码钥匙放到吴辛韵手上,自己则挑了个一零六的号码钥匙拿好。
吴辛韵看着被香儿强塞到手上的钥匙,好奇的问:“师姐,我们不住一起吗?”
香儿有些紧张的说:“最近太热了,两人一起睡,我睡不好。”
吴辛韵想到自己的睡相,没再多问,乖巧的说:“那好吧!”
香儿在册子上写了房间号数,还有她的名字和师父的名字。
吴辛韵看着香儿写出的字,喃喃的说:“原来师姐叫丁唯多啊?咦,原来师父叫李玉治啊!”
香儿有些好奇的问:“师妹和师父相处那么久,还不知道师父的名讳吗?”
吴辛韵老实的说:“不知道,师傅没说,我便没问。”
香儿嗤笑着说:“师父真的是一把年纪了,还能忘了把名字告诉你?”
吴辛韵拿起笔,写上自己房间的号码,再写上她的名字,还有师父的名字,听到师姐说的话,开口说了一句:“师姐不也没告诉过我,你的名字嘛!”
香儿开口解释着:“我这名字是我爹取得,难听死了。香本就是御赐的名号,香儿就是我这个人,就是师姐告诉你,我的名字,你一介平民,也不能直接喊我名讳,还不如直接喊我香儿。”
吴辛韵写完信息后,对着香儿笑着说:“师姐说的有理。”
张建敏做着合格的领路人,一言不发的走在最前头,看到需要介绍的,便说上几句。
张建敏领着俩人来到两间房前说:“这两间相邻的房间便是你们房间了。”
接着领着俩人往左边独立建的一座房子前说:“这里比不得门派,没有温泉可以泡,师妹要洗澡的话,要去左边这座房子,最外那间是小厨房可以烧水,小厨房边上那一排小房子就是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