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成了亲了还跟个小姑娘似的,脾性是越发大了。”
陈氏嘴里虽是嗔怪,脸上却全是笑容。
说着一双手已经紧紧攥住了徐星隐的胳膊,眼尖地发现徐星隐衣袖处的路上不小心蹭上的印子,连忙招手叫丫鬟。
“哟,这可不好。来人呐,快去准备沐浴的水和换洗的衣物来,让太子妃先去好好沐浴更衣!”
说罢又嘱咐身后的婆子,“快去小厨房看看,给太子妃备下的早膳可都备好了?今儿可得准备些太子妃爱吃的!”
“母亲!”
徐星隐忙伸手搀扶住陈氏,轻声道。
“女儿无事,只是回来看看您,又不缺衣少食的,您不必如此兴师动众的。”
陈氏闻言,嗔怪地看了徐星隐一眼。
“你这孩子,说的这是什么话?无论你过得好不好,国公府都是你的娘家,回娘家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
“母亲说的是!”
徐星隐连忙笑吟吟地安抚住陈氏,又看了陈氏衣着一眼岔开话题道。
“咦,母亲今日这般盛装,可是有什么要事?”
陈氏这才想起赴宴的事儿来,懊恼地一拍脑袋。
“瞧我这记性,差点把正事儿给忘了!今日郑府要办及笄礼,请了咱们府上去赴宴,我正要出门呢。”
陈氏说着又仔细打量了徐星隐几眼,见她穿的是太子妃的宫装,又轻叹一声。
“唉,早知今日你会回来,我就不该答应这事了。”
徐星隐连忙顺水推舟道:“母亲,既如此,皎皎陪您一同去吧。”
陈氏一听有些惊讶,但想着自家女儿陪着自己赴宴,也算合情合理,便没有拒绝。
“好,那就一同去吧。你许久不曾出门,也当是透透气了。”
说着,母女二人一同上了马车,往郑府去了。
上了马车,徐星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同陈氏打听起了郑府。
“母亲,今日咱们是去哪个郑府?”
陈氏道,“哦,便是那国子监的郑源郑大人。”
“郑大人,咱们国公府与他还有交情?”
此事陈氏也不甚清楚,只道,“你父亲与郑源似乎交情不错。”
徐星隐有些好奇,“可我记得,郑源素来就是国子监的人,而国公爷当年走的科举的路子,按理说两人该是没什么交情才对。”
陈氏也点头,“原是没什么的,大抵是后来公务往来得多了,这才交好了吧。”
徐修竹一个次辅,能和国子监有什么公务往来?
徐星隐又品出了些蹊跷的味道,只是不便在陈氏面前拆穿,便笑了笑没再继续。
两人交谈之间,郑府便到了。
郑府门前,郑家的当家主母林氏正带着府中几位小姐亲自迎接来宾,准备妥当,就等吉时一到开席。
见到国公府的马车驶来,众人自然是上前招呼。
但当车帘掀起,露出太子妃徐星隐的华服时,林氏等人不由得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