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大抵也没想到他们会硬闯,面面相觑后纷纷抄起棍棒前来驱赶。
以傲影的身手,对付这些个家丁就跟对付小鸡仔似的,三下五除二便将人全部撂倒在地。
与此同时,听到动静的林家人也纷纷赶了出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大惊失色。
为首的老太太更是指着徐星隐的鼻尖儿,怒道。
“哪里来的小毛贼?竟敢擅闯我们林府!”
傲影适时在旁边出言介绍,“这位便是林尽忠的继母,庄氏。如今她亲儿子的媳妇儿也生产在即,若说谁不希望林太太诞下长子,那么首当其冲的便是她了。”
徐星隐闻言冷淡地瞥了对方一眼,“本宫乃太子妃,也是林太太徐宛眠的姐妹,今日来看望庶姐,贵府却再三阻拦,是何居心?”
庄氏却抱着手蛮横回应,“太子妃又如何?这是我们林家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徐星隐被庄氏蛮横的态度气得不轻,沉声辩驳道。
“家务事?算起来,徐宛眠与本宫既是同宗又是姐妹,如何就算不得本宫的家务事!如今徐宛眠又生产在即,若是有个万一,待林尽忠回来了,你们何人与他交代?!”
庄氏早有准备,“这女子生产本就是要走一遭鬼门关的,谁能保证一定平安顺遂的?便是有个万一,那也是她命不好,我们乡下女人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怎么偏生你们国公府的姑娘,便要高人一等了不成?”
林家人对“高高在上”的徐宛眠早就颇有意见,如今一听这话,立马纷纷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咒骂起来。
“可不就是!平时尽忠媳妇儿处处都瞧不起我们也就罢了,如今连这娘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上门来耀武扬威了,当真以为我们林家好欺负不成?”
“就是,咱们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地过了大半辈子,这才培养出尽忠这么一个官老爷来。好嘛,如今别说享福了,还得日日被人瞧不起,嫌咱们丢人。”
“是呐!说句不好听的,若咱们尽忠没做官老爷,你们家那姑娘肯嫁过来吗?说到底,还不是看上了我们家尽忠的前程,如今入了门却处处拿乔。这会儿生个娃,连娘家的姐妹都请来撑腰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林家怎么亏着你们了呢!”
莫名其妙的谩骂与指责落入耳中,徐星隐面色渐沉,也不再客气,讥讽道。
“当真是好笑至极,林尽忠寒窗苦读数十载,一朝进士及第,念及当年的扶持之恩,这才将你们接入京中享福。可你们呢?与那田间的蚂蟥一般,恨不得吸干了林尽忠的血才好!
与林尽忠同期的学子们,有几个能如他这般留京任职?这些都是徐宛眠为他求来的恩典!而你们呢,享受着人家夫妻二人打拼来的种种好处,却又处处针对于徐宛眠,当真是得寸进尺!
你们若真是有骨气,不如硬着口气,不去做那人们那口中攀附权贵的林家人,回老家去过你们‘清清白白’的日子便是!”
“今日便是你说破了天,老婆子也不能让你跨进这道门去!”
庄氏被徐星隐的这番话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下不来台,却仍是坚定地叉腰挡在了徐星隐跟前,尖声道。
“说得倒是好听,谁又知道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原先就听过尽忠媳妇在娘家时与她那嫡亲的妹妹不合,如今尽忠媳妇生产,你又楞是死活要冲进去,谁知道你是不是不怀好意!”
其他林家人也跟着慢慢回过神来,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道。
“一口一个‘万一’,谁人不盼着咱们尽忠媳妇儿好,这不明摆着的嘛!”
“什么太子妃,我看是强盗还差不多!放在我们村里,这般夜闯别人家宅的,那就是强盗!是要抓去坐牢的!”
“就是,太子妃就了不得了?还不就是一后宅妇人,咱们尽忠可是朝廷里一等一的大官呢,惹恼了咱们林家,有的你的苦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