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牛吹的吧,有点儿没头没尾。
说出去谁信?你说你瘦弱之躯的文官,不知天高地厚地放言,要打服镇北军一屋子将领?
怕不是疯了!
众人无言以对,也接不上王源这话。
谁知,王源还惋惜的不行:“我这新学的功夫,不找个人试试,都不知道真到了阵前,顶不顶用,能不能杀敌?”
廖庆华憋不住了,惊吓又紧张地道:“公子,这不至于!您坐好中军大帐就行,冲锋陷阵的活有前锋营呢!那些都是悍不畏死的好儿郎,一定能替公子多杀几个敌人!”
说着双眼真诚地望着王源,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说的都是真话。
以前听说京城里没见过战场的武将家的少爷都整日喊打喊杀的,可真上了战场,吓得六神无主的多不胜数。
文官家的公子一个个厌恶打仗,好像他的幸福生活不是兵将们用他们的血肉之躯捍卫来的一样。
还从来没见过公子这样的文人,既不是世家公子,也不是武将勋贵,可以满嘴的道德文章,也能骂倒武将,却居然有一腔上阵杀敌的勇气,还想付诸实战?!
这样的人,刚刚是让廖庆华觉的新鲜,现在觉的有点儿跳脱,但不妨碍他必须护住这块宝!
尤其今后要防着他往两军阵前跑!
难说公子会不会真的一根筋的要去试试自己新学的功夫俊不俊?能不能杀敌了?
廖庆华头疼。
听风听雨也头疼。
他们愿意保护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他们自忖能护的过来。
可公子是从什么时候迷上了武功?
本来觉着会点儿武功有好处,可绝好不到眼前这样,要想着两军阵前杀敌的地步!
这不是好处,这是时时刻刻潜在的危险。
就公子这身板,两军阵前冲杀时带起来的风沙都能将他吹倒,怎么挺明理的一个人,心里对这事就没一点儿自觉呢?
就挺愁人的。
王源歇息了一盏茶时间,吃了小半碗糊糊面后不知是胃口不好,还是饭食难吃,亦或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实在是吃不动了。
王源摸着还瘪瘪的肚子,四处张望了一圈。
唉,没有糕点。
又望了眼盆口大的铜壶,连喝茶的欲望也没了。
“本公子的军师呢?”
廖庆华茫然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这说的是自家堂叔。
“公子,堂叔身体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受了风寒,在属下的房间里休息呢。可是要请堂叔过来?”
王源正了正面色,道:“请个大夫过去看看,别真生病。若病了,得赶紧好起来,多少事呢,本公子都不会。”
廖庆华脸上的肌肉今日已经抽筋的失去了调节的机能,只能毫无起伏地道:
“是,属下记下了,一会儿就去看。只是,敢问公子,都有多少事需要堂叔去做?不知属下能否替代?”
这话招来了王源的一顿打量,摸着下巴道:“你的活也不少吧?”
廖庆华点头,点了一半道:“无妨,属下过来两月多了,都是惯常要做的事情,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