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要住就往里面搬,那儿安全!”
老姊妹们都是好心,但她们不知道安酒和奶奶现在兜里穷得很,一分贡献值都没有。
别说搬家了,连付房租都费劲。
见奶奶没说准话,她们也识趣没再继续往下问,转移开话题,说起别的。
奶奶问阿玲那会儿有没有听到沙沙声。
阿玲回忆了一阵,“好像是有,我没咋听清楚,孩子们那会儿哭闹比较吵。”
“我倒是听到了,”其他邻居回应道,“声儿特别小,不仔细听都听不到,有点像沙子的声音……”
大家各自描述了一下,每个人对声音的敏感度不同,呈现在脑海中的画面也不同。
奶奶只是想确定一下,这声音是否只是她和小酒听到。
至于具体是什么样的声音,其实不重要,只要确定来源是那团雾就可以了。
大家看似在聊天,眼睛却时不时看向路口。
“我觉得官方肯定得管这事。”
有位邻居按捺不住,率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大家一听这话就知道指的是什么。
另一位邻居气汹汹的说:“这是天灾!又不是咱自己弄坏的,凭啥让咱自己掏贡献值?不管走到哪儿,这道理也说不通!”
“先看看有没有人来管事呗,要是还不来人,我们一群人去找管理员问问。”
“对,人多力量大!”
“这事肯定要找他们问,也肯定得是官方负责,不光是玻璃坏了,连窗户架也全都坏了!这谁掏得起这么多贡献值?!”
“现在是往好处想了,那要是没人管咋办?”
这话一出,大家都有点傻眼。
“怎么办……”脸上满是皱纹的邻居抱起胳膊,一脸抗拒,“我可没那么多贡献值,修不起。”
其他人也说:“我也没有,现在都没开工,房租还欠了一屁股呢。”
“一块玻璃就贵的要死,那么一整面算下来,估计得干一年!”
“那除非这一年不吃不喝才能存下来,但是这可能吗?要是官方不给修……我也没办法,就只能让它一直敞着了。”
“……”
“对!就让它敞着!反正马上都快夏天了,一天比一天热,官方什么时候给修,我们就什么时候交房租!”
这已经是目前她们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雨水将窗户架腐蚀,将玻璃弄坏,这要想修复到原先的样子,得花非常大一笔贡献值。
她们都沦落到住最差的房子了,怎么可能掏得起这些贡献值?
倒不如要她们的命更痛快些。
大家脸色都不太好看。
捂了一冬天都没捂白的脸上满是皱纹,眉间更是折出深深的一个川字。
她们的命有多苦,日子有多难过,从脸上便能可见一斑。
虽然口头上已经“解决”了这桩麻烦,大家已经从好坏两个方面商量好了相应的办法。
但只要官方没派人过来查看,想的那些就都是空谈。
空荡荡的玻璃窗沉甸甸压在了她们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