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接近十二点钟。
夜晚的月亮格外银亮,月光下一座赖老酒店中,大多数人已经有了困意,入床即睡。
在某间房内,秦奋正坐于其中,侧边则是赖老,二人详谈某事,仔细听去,正是秦奋担忧有人来找自己麻烦一事。
赖老见怪不怪,觉得这里毕竟是赌博之都,没点事情显然是不太可能,叫秦奋不必担心。
于是秦奋向赖老索要酒壶,想要来抑制自己的担忧,喝酒自然也是秦奋的最爱,只是最近事情之多,不易喝的太多,但是现在不一样,越是担心反而会弄巧成拙,需要靠酒精来麻痹自己的大脑,以此来缓解紧张的心情。
赖老自然也不会吝啬,平时也喜欢好酒之人,随手就递给了秦奋。
“多喝点,解愁的好玩意,可要珍惜。”
秦奋没有理会赖老的言语,左手握着酒壶一股脑朝嘴里灌入,酒过咽喉,秦奋只感一阵舒爽,脑袋原本有一堆烦恼,顷刻间一扫而空。
酒后竟不自觉吐露心声。
“想我秦奋一介打工仔,安稳了三十多余载,平时不爱管闲事,只顾一人,没想到会因为老婆而来此,当了老板,没想到……真没想到。”
这些话一分不差落入赖老耳中,他老人家听后,自知自己无法理解秦奋的经理,但心里也都清楚秦奋来赌博之都的经历,也为其感到欣慰。
“你小子,喝了酒才敢说真话,要不是你老婆被抓,你恐怕还没机会来此当老板呢,”赖老抢过秦奋手里的酒壶,也是一股脑喝进了肚子,得亏赖老酒力汹涌,否则又要像秦奋一样,酒后吐真言。
秦奋整张面目通红一片,眼睛眯眯的,显然一副要睡去的样子,不过自身也有点酒力底子,也不至于就这样醉过去,最起码还能保持神志,但终归抵不过酒精带来的影响,终究说了藏在心里很久的话。
“赖老你……你什么时候教我赌术,”秦奋藏在心里还有一件事,那还是救妻子,自然对于赌术十分渴求,这是唯一救老婆的救命稻草。
“急啥,等你什么时候静下来在教你。”
闻言,秦奋也只得无奈的昏睡了过去。
……
时间渐渐临近半夜二点钟,月亮被乌云遮蔽,外头漆黑如墨,只有一些微末的灯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夺目。
忽有零零碎碎的脚步声出现于酒店外,路过灯光时,其模样,赫然是已经在此酒店外围蹲了许久的六人。
这六人眼见酒店灯光已关,便觉得机会到了,于此刻开始行动,六人隐入于灯光外的黑暗之中,整个身影甚至与这片环境相融,不见其真身。
只能听到脚步声越发接近酒店,约莫不久,只听到一点微弱的绳索声飞射而出的声响。
一条淡淡的绳形隐约可见,陆陆续续有人抓在绳索上,向酒店内爬去,过程很安静,好似老鼠夜晚出来觅食。
过了片刻,六人皆是安然到达酒店二楼。
“注意,要抓活的,无论他是不是老板,都通通抓来。”
其余五人点头后,纷纷散开行动。
这些人各自偷偷在酒店内游走,不间断进入一间房中,捂昏一人便绑起来。
重复一样的行为后,六人已经捂昏了几十人,大多都是酒力帮成员,包括袁兵器以及马楚天。
整个过程持续了三到四小时,于是时间来到了六点多快接近七点。
本来还有一间房要去,可惜天也已差不多快亮实在不方便行动,只好撤退,将这几十人陆续拖出酒店外,某一座秘密厂房之中。
六人将这几十人拖到厂房已过两小时之久。
转眼间,已是八九点钟,这座未搜的房,恰好是秦奋所待的卧室,这里一般是商议要事之地,只不过秦奋昨晚与赖老都喝了酒,所以也都没回各自房间,这才逃过一劫。
秦奋从醉梦中苏醒,对于昨晚的一切事情都是忘的一干二净,丝毫想不起来。
起来后的人秦奋便是看到赖老也是在旁边沙发上,睡了过去,毕竟赖老是也是六七十岁的人,秦奋也不好意思叫醒,让其多睡会,总归是好的。
闲着无事,秦奋打算去问问最近酒店内的一些情况。
当秦奋出了门,找了许久都未曾见过有一丝人影出现在自己眼前,这让秦奋不得不怀疑,一大早的人都去哪了?
其中包括袁兵器与马楚天,秦奋找的最久,将酒店里外都走了遍,愣是连一人都不见丝毫。
“我打个电话试试。”
秦奋拨通了袁兵器的手机。
另一边,于一座厂房中,正处于昏迷状态的袁兵器,口袋中的手机正好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