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不死阎王一役后,多日来姑苏和修火老人都安分地呆在南海总舵,只因名剑山庄大会在即,修火盘算着既然已在盐帮总舵不如就和姑苏一行人一道去参加,等到了会场再与门下弟子会合。这样做一来为了方便行事,二来有他这位武林宿老在,就算路上遇到因风神大法传言而要与姑苏为难者,对方也都会因为修火的干涉而给他几分面子,若是遇到了其它的九派掌门,他甚至还可以直截了当地与他们先行说明来由,也好为以后帮姑苏公开澄清做铺垫。
这日,大堂内姑苏、修火与白长净几人围坐一起,共同商讨即将赴武林大会之邀的事宜。
“帮主此番赴会之余,想来武林中同去围观者众多,且不讲蓝女一事如何了断,我只怕在这事后会有因风神大法传言而要与帮主为难的,就算有修火前辈在此,我也怕会出乱子,所以我建议咱们多带些弟子,咱盐帮弟子众多也不怕花些银子,只为求保全帮主,按我说带上它一万子弟,应该可保万全。”白长净侃侃讲道。
“唉!”不等旁人说话,就听姜年歌一声轻叹,讲道:“如此劳师动众,花费无数,况且还冒着危险,要我说这武林大会还非去不可吗,那么多的人都在场多咱盐帮不多,少咱盐帮不少,再说那么多人都在场这秩序恐难维护,万一出了乱子只怕人越多越麻烦呀,要是按我这个妇道人家的意思,这次就不要去了。”
姑苏听了也觉得姜年歌说得有理,于是赞同道:“我看年歌夫人说得有理,我本来在江湖中名声就不好,如此场合再去参加,岂不乱上加乱。”
白长净看姑苏有退意,急忙力劝道:“帮主可不能这么说,这次武林大会是这几十年来江湖上少有的大事,能去参加才能代表江湖地位,咱盐帮自韩帮主辞世本已分裂沉寂,好不容易得帮主重定乾坤本帮才暂时得以聚合,但就算如此还尚有不少旧势力没有收复,已经重新归拢的人马也没有稳定,若是在此时帮主不趁势坐大,而将声势下压,恐怕对盐帮日后的发展不利,再说咱盐帮经韩帮主一番作为俨然早已是江湖第一大帮派,虽是草莽出身但江湖地位也是有的,如此大的盛会不能少了咱们。”
“不错不错,老夫也赞成白长老的看法,大丈夫行事眼光要长远,要有胆识有魄力,不能为了小小困难就退缩,在这个事情上我与长老可谓是英雄所见略同!”一旁的修火也赞同道。
白长净听得修火如此说,心下甚是欢喜,兴致勃起而道:“其实我早前也想过怎地都要为帮主的安危处境做考虑,也动过不去大会的想法,但回头一想,既然有修火前辈同行,我便不太担心,帮主身处江湖时间尚短,不了解中原武林百年来的发展事迹也在情理之中,自然对九大门派的江湖地位看得没那么重,更可能对修火前辈也只停留在尊重与仰慕,不知九派在江湖上的地位那可是如泰山般威而远播、不可动摇,修火前辈身居九派第一高手之名,更是任谁都要给上一番面子的。”
“唉,白长老将老夫抬得太高,这些话不必说,但老夫倒是自认在武林中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帮主与老夫在一起定然不必为安危担心,再者说以帮主现下的武功恐怕也没什么人能为难到帮主,那名剑山庄欧阳一族即为蓝女一事召开大会总不至于转头来为难帮主吧,况且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要动手,有我与帮主同在也不惧他,九派中人也不会有人不给老夫面子,至于余下之流更不足为惧,所以人马上带的不用太多,足够壮声势便可。”修火听得接着讲道。
“这、、、”白长净听得有所迟疑。
修火见状又道:“我看白长老还是不放心,嘴上说信任老夫,心里怕还是觉得不能确保万一,但长老可试想,本来以咱们的推测原已不容易出事,就算真有天大的变化,以帮主的炼神之功,想一人全身而退定然也无人可阻拦,眼下帮主的功夫已在老夫之上,只是经验尚浅,还需揣摩调和,但即使如此在武学上能凌驾九派之上的人能有多少,我看唯那石抹罗女亲临,又或者蓝女、欧阳练达之辈才能为难帮主,但就算如此帮主若一味想逃也怕不是难事,如此白长老放心了吧。”
姑苏见白长净还在犹豫,便插口道:“不错不错,修火前辈所言甚是,真有不测的情况,不行我还可以逃走,而所带弟子自然越少越好以免人多难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