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立正了。
“干嘛一副死人脸。”
我给马师傅表演了一个死人,咣当一声,小爷又倒下了。
“你猜那姑娘咋回事?”
“来事了。”
我不想好好说话,准确地说,我不想说话,此时,我失落到了极点。
“那姑娘中了淫降。”
“怎么解决的?”
“那你别管了,你猜谁给她吓的降头?”
“喜欢她的人。”
“说对了一半,就是那个从初中一起处过的对象。”
“啊?”
碍于年龄问题,马师傅没说太详细,不过许某人阅片无数,大概知道其中的门道。
大概意思是那男的心理变态,想要自己的女朋友去和别人上演爱情故事。
具体什么原因,又或是什么心理,咱许某人不明白,我只能说,城里人,真他娘的会玩。
意想不到的结果让我都想带赵大小那个爷们去宋大夫那看看了。
听马师傅说,淫降会反噬,还挺凶,感觉那爷们这辈子也没有用武之地了。
马师傅喋喋不休和我讲赵大奶一家的事,我是一点也听不进去,没错,许某人发情了。
要不是师娘叫我们吃饭,还不知道马师傅要唠叨多久。
饭桌上,师娘问:“你师傅说有仙家调教你,怎么样?”
调教?
我明明是被调戏了,大补汤喝了,然后人跑了。
这种感觉就像被人告诉你中了五百万,然后你现在既没钱,又想不来这五百万是怎么花出去的。
除了憋屈,我想不到其他的形容词。
“快点吃,吃完了,咱爷俩还得出去一趟。”
“咱爷俩是蝙蝠呀,昼伏夜出的。”
马师傅掏出二百块钱,拍在了桌子上,冷声道:“人家给的定金。”
我接过红票子,笑呵道:“那还等啥了,我吃了两个鸡腿,嗷嗷有劲,一会我蹬洋车子带你。”
有师娘在,我有点不好意思拿桌子上的二百块钱,马师傅直接拿起钱,塞进了我的裤兜。
单凭这一个举动,许某人能把洋车子的车圈干出火星子。
这次闹鬼的地方是个好地方,秋月姐的学校,而且还是女生寝室。
无论是学校还是女生寝室,这俩地方我都愿意去。
到了学校,出来一个中年男人迎接,此人姓陈,是学校的常务副校长。
可能是看《马大师》的后遗症,一听到常务副校长,我就想起来当厨子的范德彪。
陈校长的神情十分紧张,他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拉着马师傅的手道:“马师傅,出事了,出大事了,一个女学生丢了。”
“失踪了吗?”
“这事,我知道咋说,走,我带你去宿舍。”
女生宿舍和男生宿舍在同一栋楼,中间有大铁门隔着,铁门旁边还有一个值班室。
踏进铁门那一刻,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是欣喜还是紧张,咱第一次进女生宿舍,里面的香味确实迷人,但和胡小醉身上的味道相比,差远了。
事发地点在三楼,楼道已经被清空了,所有宿舍都是房门紧闭,只有一个宿舍门口站着几个人,一看就是家属。
见到陈校长来,家属立马围了上来,找陈校长要人,陈校长百口莫辩,还是警察给家属拉开的。
警察和马师傅也是老熟人了,有时候遇到奇奇怪怪的案子,警察也会找马师傅指点一二。
事情发生在今早,这是一个八人间,失踪的姑娘名叫杨贺,住在正对门的那张床。
舍友说昨天晚上八个人都在,一觉醒来,杨贺不见了。
开始舍友以为出去上厕所了,可门是在里面反锁的,出去上厕所不可能反锁门。
于是,舍友拨打了老师的电话。
恰好此时,楼下的大铁门还没开。
老师赶到宿舍,招呼人把整栋楼都找遍了,厕所、垃圾桶、柜子,任何地方都找了一遍,都没找见人。
于是,学校报了警,并通知了家属。
听完警察的讲述,马师傅问:“有监控吗?”
“女生宿舍哪来的监控,每个楼层都防盗窗,肯定出不去,人就没了。”
杨贺的母亲道:“人我交给你们学校了,怎么会没,是不是杨贺被欺负了?”
警察安抚了杨贺母亲的情绪,有理有据道:“杨贺的人缘很好,宿舍关系融洽,我们走访了附近的几个宿舍,证词一致,不会有矛盾。”
宿舍内的其他女生纷纷附和。
警察看着马师傅道:“现在一个人都没放出去,找一天了,天花板都捅开了,马师傅,你说人能上哪去?”
马师傅沉吟道:“乱哄哄的,我和这几个孩子唠唠,你们找个地方抽根烟去。”
劝退众人后,马师傅有些尴尬,他捏了我一把,此时,我还沉浸在女生宿舍的装饰上,尤其是阳台上晾着的衣服,小裤裤,小背心,看得人心乱如麻。
“许多,你问吧。”
我也紧张呀,七仙女盯着我看,我憋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一个字。
后来还是一个姑娘主动说的。
昨天晚上,姑娘们在宿舍讲鬼故事,内容挺吓人的,睡觉前,他们一起去走廊尽头上了厕所。
回来的时候,杨贺还故意吓了他们一下。
宿舍长在关门的时候,还特意叫了每个人的名字,都有回答。
也就是说,锁门之前,杨贺肯定在宿舍内。
什么意思?
讲鬼故事讲丢了一个人?
马师傅给了我一个眼神,我磕巴道:“昨晚上,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了吗?”
几个回忆了一下,一个姑娘道:“昨晚我不敢睡,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地上走,但又没声。”
“对对对,我住下铺,好像是有个人,像是个人影,有点透明。”
另一个女生附和:“啊?那不是杨贺吗?我好像看到有人上了杨贺的床。”
七嘴八舌中,姑娘的脸色已经变了。
马师傅问最近有没有去过什么不干净的地方,所有人都否认。
大活人凭空消失了?
怎么可能。
马师傅找到警察,问值班的人昨晚有人出去吗,值班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看着就是没啥心机的老娘们,她说的得很肯定,值班一宿没睡,没有任何人进去。
学校领导也查了监控,校门、教学楼,都没有发现杨贺的身影。
这就奇怪了,相当于在铁笼子里的人,怎么会没呢。
马师傅倒吸了一口凉气,无奈道:“行了,不用在楼里找了,孩子出去了。”
“啊?怎么可能,门都是关着的。”
警察说完,直接看向值班妇女。
马师傅接着话茬道:“和她没关系,我估计是绕开了学校的监控,你们查一下街上的监控,往山上的方向去找。”
家属着急了,也看出马师傅不是一般人,又是发烟又是下跪,马师傅让他们别耽误时间。
离开学校前,马师傅叫出来秋月姐,然后拍了我一下道:“那二百块钱,给你姐啊。”
我懵了,万万没想到马师傅还有这一手,真他娘的高,简直就是在白嫖许某人。
很快,警察有了收获,在村路的十字路口发现了一段监控,只是画面有些骇人。
路口的灯光昏暗,监控中,一个过姑娘穿着睡衣在地上跪地爬行,腰部塌的很厉害,像是有什么看见的东西起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