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飞笑道,这不难,不过需要麻烦宁姑娘借在下一只簪子,宁儿从头上将一只金簪取下,递给小飞。小飞接过后将金簪插入宁儿铁箍锁的锁孔之中轻轻转动,也就不到两息时间,只听咔嗒一声,铁箍锁自己弹开,宁儿一把将锁扯下扔到一边,小飞又用金簪开了另一边的铁箍锁,宁儿双脚得到自由,轻轻一纵跃起,跳至极高,在空中转身双足轻盈落地后突然双手掩面喜极而泣,一边不停说道,谢谢你,小飞兄弟。
江逆见宁儿终于解脱箍锁困扰,在旁也是极为高兴,对燕小飞连声道谢,燕小飞倒是很轻松说道,二位不必如此,自小家父训练在下每日无匙开锁百具,开这种锁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江逆惊于燕小飞的开锁天赋,继续问道,小飞兄弟,以你和令尊如此能力,那日怎会流浪街头?
燕小飞叹了一声说道,家父以前曾担任青州军械所督造一职,但因性格过于耿直,与上官因材料采买,工期等诸事不合,前年因与北戎战事不顺,被上官构陷了个军械督造不利之罪,革职为民,家父在任时为官清廉,为官时积蓄不多,对四邻有困难者皆施以援手,且我们燕家虽长于机关和开锁之术,但家训极严,即使饿死也绝不可做鸡鸣狗盗之事,故而,家父被革职后只能在街边做些修理营生度日,家境日见窘迫,家母又素有眼疾,无奈之下与几名同乡前去外县寻些营生,但近半年多未归,家母遣在下外出寻找,没想到盘缠用尽,这才遇到两位恩公相助。
江逆二人闻言也是肃然起敬,江逆拱手诚恳说道,小飞兄弟让我等敬佩,我等自愧不如。若不嫌弃,不如今日你我三人在此结拜为异姓兄弟,今后有难同当,不知小飞兄弟意下如何。
燕小飞闻言大喜道,两位哥哥姐姐所言极是,在下也正有此意。三人于是搓土为香,一起磕头结拜,小飞今年刚满十四岁,比宁儿还略小一些。江逆又将白雁,小灰,小青召唤过来介绍给燕小飞。
三人从随身包袱内凑了些食物,一起边吃边聊,小飞问江逆,大哥,不知你们日后有何打算。江逆回答,如今宁儿铁锁已解,我们打算去云州学艺,看看能否有机缘获得灵根修真。小飞回答,小弟也想和大哥一起去闯荡江湖,但家父至今尚未寻到,前几日刚打探到消息,家父和几位乡亲可能数月前前往青虎县,待小弟找到家父,日后再去寻两位哥哥姐姐。
江逆安慰小飞道,小飞兄弟你切莫担心,我二人明日先陪你前往青虎县找到令尊后再去云州。小飞闻言大喜,又问江逆道,“大哥,我们燕家虽擅长机关,开锁之术,但武艺方面却并无所长,还望大哥教小弟一些功夫防身”。江逆想了下,小飞身体瘦弱,力量偏弱,爆发力中等,但灵巧极高,正好飞狼手札中有一些匕首短刀基础训练之法和贴身攻击战技连环飞鳞斩非常适合。正好此前江逆在山洞闲暇之时已经又抄录了一本飞狼手札,便将抄录的飞狼手札给了燕小飞,又将飞狼匕首赠予小飞,小飞看了也是爱不释手,江逆二人将修习飞狼手札的一些心得也尽数告诉小飞。
当夜无话,三人就在这小院内休息。次日天刚放亮,三人换掉昨日所穿衣物,包裹住宁儿摘下的铁箍锁,在院内挖了个深坑掩埋,又将院内昨夜留下的痕迹清理干净,这才前往县城驿站。
三人步行来到驿站,只见门口有四个乡兵正在挨个检查每个人的脚踝上是否有铁箍锁,此地并非县城入口,原本无须任何检查,但昨日因锁匠老板报官有人意图私开铁箍锁,官府怀疑有奴人逃跑,开始对所有出口检查所有脚踝上有铁箍锁之人,好在江逆与宁儿昨日用黑纱斗笠遮面,故而官府并未制作画影图形,只是所有通过之人都必须检查脚踝处是否有铁箍锁。
很快轮到三人,乡兵检查了一下见三人脚上都无铁箍锁,便直接放行,这马车也是八匹马拉车,实际也就是个木制车厢上面撑了一块帐篷挡雨防晒,车厢里客座有四排位置,每排可以坐四个人,车前车后各有一排是专门的押车护兵位置。
只见两名押车护兵头上戴着红绒圆毡帽,身上穿着褐色普通轻皮甲,背上一把木制轻弩和一袋约二十支弩箭,腰上有腰刀,座位上还靠着长枪和厚木圆盾牌,真是全副武装。江逆有些诧异,怎么马车上还配有护兵,燕小飞对江逆说道,听说这条路上不太平,土匪甚多,所以马车上都配有护兵保护。
江逆三人上车后直接坐在最后一排,江逆将装有兵器的大背篓放在座位角落,此时周围又陆续有人在前面几排座位落座,过了片刻,马车基本已坐满,只剩下江逆几人这最后一排还空着边上一个座位。车老板又等了片刻,见时候已到,再无人上马车便轻抖缰绳催动驮马,马车离开驿站开始缓慢前行前往青虎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