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门派掌门将几千人分了十余队,又进行了委派与分工。陆诀所带的队皆是青年中的精英,个个反应灵敏体能强健,故主要负责侦查与辅攻。卫琨珸五感通透,观察力突出,但用惯符篆与气功的他体能实属一般,每次对打时都要被任拂笑嘲讽一番。欲要不做拖后腿的那一个,就得如此努力,卫琨珸觉得理所应当。
可是若被陆诀看到这种类似自残的训练方式,以他高在云端的天之骄子心理,肯定是不解甚至嫌恶的。所以卫琨珸专门选了平日里鲜有人至的诛青后峰,哪知……他竟还能找来,真是、真是好没道理!
低头抿唇间,被扼住的手背多了柔软微疼的触感,他抬头,沾着药粉的白色丝帛缠了上来,陆诀低着头,眉眼专注,细致地绕了几圈,卫琨珸愣愣地望着他。
直到没有血迹渗出来了,陆诀退后几步,站定:“来。”
“?”
“我陪你练。大战在即,必当全力以赴。”
自那之后的两个月,卫琨珸与陆诀切磋多回,哦,准确的说是挨打多回。那也是他第一次明确知道陆诀有多强。无论他尝试何种攻击、苦练再多技法,陆诀总能轻松化解并且提出改进方法。真是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这种人,说来总让人眼红又无奈。
有趣的是,第二个月初,从唤月楼被召回的陈鸢姑娘听说此事,便天天巴在陆诀身边,装可怜献殷勤求着陆诀也教她。
卫琨珸每天依旧击树半个时辰,他的手已经不会再轻易出血了。但此时此刻立于邻树旁的三个人委实太无视他。
“子崇,教我!你不是爱吃海棠酥吗?我天天做给你吃啊!”陈鸢摇着陆诀的袖子。
“就你?恐怕子崇以后天天拉肚子,就更没时间教你了吧!”任拂笑哈哈嘲笑,被陈鸢一掌拍在后脑勺住了嘴。
“云籍近日闲暇,他可以教你。”陆诀靠在树旁,看着卫琨珸出拳,指点道,“力气不用那么大,要找巧劲。”
“哟,陆子崇,你还有这么细心的时候呢?”任拂笑阴阳怪调。
“天啊,子崇,你还有这么细心的时候啊!不行,必须教我!“陈鸢摇着陆诀的手更带劲了。
——
“更胥?更胥!”
卫琨珸回神,卿云岫的脸出现在他眼前,认真地观察他:“你在笑什么啊?这么开心?”
“咳!没什么。”他摸摸鼻头,“怎么了?”
“一块去膳堂啊!”卿云岫牵到他的衣角。
“卫琨珸!“前方任拂笑没好气的声音传来。
卿云岫轻轻一抖,手收了回去。卫琨珸莫名:“我又哪得罪你了?”
任拂笑没好气地向前摆了摆头。
卫琨珸看去,朱衣冶华的燕入语立在柳树下冲他招手。
路过任拂笑时,旁边一袭苍衣微顿了顿。
“找我什么事?”卫琨珸走到柳树下。
燕入语含笑,拂下落在卫琨珸肩头的柳絮:“自然有好消息跟你说。”
卫琨珸拍下他的手:“说就说,上手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