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也挺狠，居然连名字都不想告诉他，苏也感觉到瑞特纳好像有特殊用意，忍住了没提出反对意见。

那冒险者楞了一下，瑞特纳已经忽略了他：“站一边去，谁是他的朋友，来告诉他他的来历，下一个。”

那冒险者听话地往旁边挪，很自觉地站到了苏也身后，就这么一会儿，近百冒险者围了过来，两三个冒险者凑过来借着交谈的机会查看他的状况。

苏也和瑞特纳跟默契地没有理会他们，另一个冒险者已经来到他身前等待他赐予神格，他探询地看了瑞特纳一眼。

瑞特纳皱了皱眉：“冕下，我最多还能施展四次规则之力，冕下能一次赐予两人吗？”

苏也数了数，首批冒险者有十七人，第一次实验只种下一个神种，还有十六人。

“不必勉强，你且休息一阵，你一次可以替多少人粉碎记忆碎片？”

“只要他们在规则领域范围之内，都有同样效果。”

苏也试了试同时从漩涡抽取四缕神格，发现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这个时候主持身躯的只是一段意识，远不如神念如臂所指，做不到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不过人还能让尿憋死？

“你指定领域范围，他们得到神格便站到范围之内，这样可行？”

两人讨论并没有避着冒险者们，大大方方说出来，围观的冒险者纷纷侧目，心内五味杂陈，这什么破神，你拿我们做实验呢。

“冕下果然智慧通天。”瑞特纳逮住机会拍马屁，很快划出了规则领域范围，足够容纳十余人。

围观的冒险者有没有腹诽苏也不知道，但是这个马屁的确拍得不够水平，非常生硬属于最次等的级别，拍马屁功夫连入门都没达到。

不过这些冒险者实际上别无选择，在万神殿封闭了通道的恶劣情况下，被困在玛卓克萨斯的他们只有为数不多的选择。

第一是大量吞噬灵魂，期望感悟到规则晋级通灵领主，但这条路很难，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成功，最终的结局大概率是无数记忆碎片困扰而忘记了自己是谁，神智失常被队友送到土著怪物嘴里送死。

第二条路是坚持感悟规则进阶通灵领主，但是他们被神殿判定为异端恶灵，无法通过魂选密院主教大人的测试，正常的晋级之路被堵死，大概率也是死路一条，困在亡灵大陆等着肉身死去，成为真正的亡灵。

第三种是丧失记忆，成为不死神冕下的神卫，好处是拥有神种，将来也许能够成为神灵，或许能够恢复记忆。

但凡稍有智商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这十七人是几乎被逼到绝路，硬生生从同伴手里抢到的首批名额，虽然他们心里不知道骂了这傻批不死神冕下多少次，但谁都不肯退。

看着等待的冒险者们脸色都不太好，但谁都没有插话假装没听见，苏也初次做神灵，也不是很在乎面子这种莫须有的东西。

“来两人帮忙，神种融合灵魂会非常痛苦无法动弹...”

看到围观的冒险者迅速出来几个人，苏也停止了废话，这些人哪个不是人精，用不着他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