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柯希娅还是找到了自己的法杖。在她施法给自己解除幻痛术的时候，杜丘生就在一边看着。

“法术都有自己的解法吗？”

杜丘生好奇地问道。

柯希娅拿着自己的法杖，对着自己的小腿念念有词。她放下法杖，长舒了一口气。

“并不是。”

柯希娅揉了揉自己的腿，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幻痛就是这样，不会对肢体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却能够让人痛不欲生。

那是虚幻的疼痛。这也是为什么柯希娅能够凭借自己的毅力完成这支舞，她的腿部肌肉机能没有任何损伤，单纯是疼痛罢了。

“只有被人研究透的法术可能有标准的解法。

“而且也不是所有的法术都有研究解法的价值。因为一般逆着法术本身施展解法会花很长的时间……法神设计这套超凡体系的时候应该就规定好了。大部分瞬发的法术，像火球术，就完全没有研究解法的价值……等火球飞到你身上可能你咒还没有念完，不如直接规避掉，或者把它打散。

“只有这种持续发挥作用的法术有研究的价值吧。逆法术倒也算法术研究院的一个重要学术分支……但是这会耗费很多很多年的时间，实际上越是新出现的、被接纳进法神的图书馆的法术，越不可能有标准解法。”

柯希娅抬起头：“说吧……出尔反尔，拒绝了我又跑来上演英雄救美，是想和我说什么？”

杜丘生张了张嘴巴，该到了这个时候，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他体会到了艾萨克的难处。

他突然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柯希娅真的是喜欢自己的吗？如果只是他的自我意识过剩怎么办？

况且他们两个人也只见过寥寥几面……这种事情真的存在吗？

他回想起自己在柯希娅的马车上醒来的时候的样子。他在梦中看见了彩铃，醒来的时候却抱着柯希娅，那一瞬间他在柯希娅身上看到了彩铃的样子。

那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恶心……彩铃的仇还等着自己去报，他却在另一个人身上寻找到和她相似的感觉。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自己都对艾萨克说教“做不出承诺就早点拒绝”，如果自己都做不到，就太过于虚伪了。

无论是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样，只要有一点小苗头，杜丘生就应该掐灭。

他誓要追查真凶……而杀害彩铃的的真凶今天就在白厅舞会上！

那个伊万·温塔……

没错，这就是杜丘生来到冬塔的另一个重要理由。

如果要杀掉伊万·温塔就必须和黑暗议会对上，他就再摧毁黑暗议会；如果黑暗议会已经腐化了冬塔，已经使二者密不可分，那他就让冬塔倾覆！

如果再继续和柯希娅纠缠不清，到那么一天，他又该如何面对柯希娅这个冬塔次席之女？

杜丘生不是一个会想很多的人。但是今天他想了很多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

做下决定之后，杜丘生开口了。

“你喜欢我吗？”

柯希娅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