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洋很热情。
白凯腰弯的幅度很大,掌心都是汗,眼神飘忽。
穆凯脸上挂着真诚灿烂的笑容。
詹鑫则就差直接放鞭炮敲锣打鼓了。
其他几位科长副科长,纵然心里有别的想法,也不敢表露出来,一如当初关昊担任作训科的科长一样,如今三哥的名号虽说没有当初响,却是传说级别的,能够当个小干部,当然不会傻乎乎的以为没有三哥的传闻了,他就真的是过去式了。
二楼会议室,关昊看着下面的人,清咳了一声,顿时会议室内安静掉根针都听得见,一左一右,吴大海依旧是脸上笑容挂着,公孙羊低着头,看着面前的笔记本,手里拿着钢笔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都是老熟人了,在座不少都是我的老领导,我就不说什么慷慨激昂的话了,大家以前怎么做,按部就班就好了,许厂和谭处在工作上都是我学习的榜样,他们安排的事情,我只有学习的份儿……”
许强在先,我是许强的人。
谭宁在后,别看他已经倒台,你们这些跟着他脚步的人不必害怕,我还是很尊敬这位谭处长的。
关昊的入职平淡如水,看似并没有掀起怎样的波澜,只是这个上午,好多人都没有心思工作了。
类似马大志这种曾经紧跟关处的人,上午都成为了香饽饽。好些人都跑到他们的身边去打探消息。
白凯一上午在自己的隔断办公室内枕戈待旦,坐立不安,一上午抽调了一包烟,始终透过窗户盯着外面,等待着去厂领导那里报道的关昊回来。
先到处里,再到厂里,这本末倒置的顺序,也就放在他的身上大家不觉得突兀。
有心人很快传出消息,这个上午,关昊去了姜厂长、肖书计、贾副厂长、许副厂长和纪律书计陈旭的办公室。
宫海涛副厂长人不在厂里,在港口。
总工程师不在,也跟着去了港口。
总会计师在省里开会。
一个处长,这一上午,逐个拜访吗?那他到底是谁的人?
没门没派,在这钢厂里,能真的立足吗?
跟韩庆阳没什么可说的,这位约了关昊喝酒。
从几位领导办公室出来,关昊去了劳资处,针对自己的组织关系乱七八糟的,他是懒得自己弄。
犹记得自己第一天到钢厂报道时,张海峰那是高高在上的劳资处副处长,稍微给一点颜色,那都让保卫处的人对新来的年轻人高看一眼。
却不知,那是坑,张海峰的外甥程鑫,当初也想要进入保卫处。
后来的故事,彼此之间关系发展,时至今日,张海峰已经是关昊这艘船上的中坚力量。
两人谈笑风生,喝着张海峰这里的好茶,抽着好烟,热聊几句,他直感慨,没有你关处坐镇,我们这些人做什么都感觉心里没底,你这把人都抽调到北边,我们更没底了,现在你回来了,我们大家也都安心了。
见到每一个熟人,基本上都是一场应下的饭局,哪怕是利益联合体的自家人也是一样,韩庆阳、张海峰,都让关昊将某天晚上时间留出来。
………………
“老关,老关。”
钢厂家属区,胡同口,各家拼凑的板凳旧沙发之类的,弄成一个娱乐区。
下棋,玩扑克牌,聊天,晒太阳。
退休老工人,干了一辈子工作,如今每个月领着退休金,旱涝保收,生活也没有太大的野望,也不会有太大的物质需求。
都是多年认识的老同事老工友,如今退休了,凑在一起,玩的小一点,麻将扑克牌,几乎可以做到尽情将年轻时候没有玩够的东西,现在玩个痛快。
关老蔫就是其中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