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金弓是赵家先祖惯用的练气法器,走南闯北征战一生,不知道饱饮了多少敌血,炼入多少灵材,乃是赵家最顶尖的几件宝物之一。
更何况,此物乃赵家先祖所用,这意味却是十分深长。
赵弘殷面色肃然,虽然自身惯用了弓,对此物也喜爱的紧,可毕竟这裂金弓贵重,一时不敢接受。
上首的赵宗汨眼角含笑,捋了捋自己略微发白的胡须,对着赵弘殷轻声说道:
“弘殷,法器炼制出来便是用来使用的,虽然此物品级颇高,但遍观赵家上上下下,唯有你能当得起此物,用得起此物。”
他话音落下,木盒中的裂金弓仿佛有灵,略微闪动了一下。
赵弘殷听完此言,也不再推辞,只是轻轻颔首,随后伸出手去握住那裂金弓仔细端详。
说来也怪,那原先金气逼人的裂金弓被赵弘殷握在手心之后,刺骨的金气居然变得十分顺伏,只是全部攀附在赵弘殷的手臂之上,将之染上一层金色。
赵宗汨哈哈一笑,开口说道:
“这裂金弓被先祖祭炼,虽然不是筑基灵器,但也有了些许灵性。弘殷,你这是得了它的认可,此物才不会伤你。”
赵弘殷得了此弓,眼里全是欢喜,越看越喜欢,干脆从蒲团上站起身来,走到殿外。
拿起裂金弓,呼吸瞬间调整完毕,眼神锐利如一点寒芒。
弯弓,搭箭,真气如洪水一般涌入其中。
“着!”
一箭直奔山下大河而去。
“砰!”
那极远处的河面炸开一朵巨大的水花,连带着河面上飘起成片成片的死鱼。
赵弘殷甩了甩几乎脱力的臂膀,感受了一下怀中快枯竭的真气,面上却只有喜色。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升起:
“好霸道的法器。”
身后赵宗汨缓缓踱步上前,站到赵弘殷身边,朝着身边青年呵呵一笑,开口道:
“弘殷,先祖凭借此法器博出了一个弓摧南山虎,手接太行猱的名声,如今你得了此物,不可堕了其威名。”
赵弘殷肃然道:
“弘殷遵命。”
...
夜幕降临。
南鹊山寮舍内,一个挺拔青年和一个娇小女童席地而坐。
面前一壶清茶,两盏玉杯。
赵弘殷引出两股茶水,分别倒入玉杯之内,不多不少,刚好七分。
他捧起一盏茶水递给那娇小女童,那梳着总角的小女孩接过茶盏,呼呼地吹了几大口,然后微微抿了一小口,粉雕玉琢的面容瞬间拧成一股麻花,赶紧将茶叶吐出,朝着那挺拔青年大声叫道:
“弘殷哥哥,你这个大骗子,你不是说茶不苦的嘛,苦死我啦。”
赵弘殷呵呵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随后在贺灵儿的小脑瓜上摸了一摸,说道:
“这茶呀,不能只喝一口,它先苦后甜,倘若你只喝前头一口便不喝了,那你就尝不到后面的甘甜了。”
贺灵儿歪着头,眨巴了几下她亮晶晶的大眼睛,随后又捧起茶盏喝了几口,随后咧开嘴笑了。
“还真是先苦后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