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甩甩头。
“这个背景是哪里?”
“阿拉德大陆,还有天界魔界一类。”
徐然神情凝重,认真问道,“会不会有一种游戏将大玄架构了出来?”
嗯?
易东来呆住了,这个间隙,他玩的鬼剑士死在BOSS的秒杀机制中。
易东来瞬间就明白了徐然的想法。
“同学,你不能那样想···”
“可医生你现在就没有血条。”
“当然了,这里不是游戏。”
坏了!
易东来狠狠捶打双膝,自己就不该提这一嘴。
患者将幻觉视作游戏,不知道对治疗结果来讲是好是坏。
“我明白,我自己捋一捋,有些逻辑得自己顺清楚。”
“你越是想对幻觉进行解释,你就越会深陷其中。”易东来打断了徐然的思考。
“你这种认知障碍,我知道···我懂···”
“妈的,疯得这么厉害,我算是见识到心素了!”皮包骨的大齐国师坐在摇椅上,啧啧称奇。
“那你还不把我解开!”
徐然低头一看,他浑身被一种白絮似的长条死死捆住。
庭院中就他和老者两人,李岁和左丘咏没了身影。
“他们去哪里了?”
“事关大齐未来的存亡,司天监当然还有很多事情要问。”
“你是心素,犯病时能炼假成真,太危险了,不能让小娃娃待在你身边。”
炼假成真?
雨花谷藏书阁的石碑刻文中确有此事。
徐然冥神闭眼,竭力幻想捆住自己的白絮是条白蛇。
呼!
睁眼时,一股滑腻感从肌肤蹚过。
那白絮状的绳索诡物果真变成白蛇走开了。
大齐国师睁睁眼,眼神中忽闪而过的精光如流星般转瞬即逝。
这好像是不是调用体内的先天一炁···
徐然一脚将白蛇踩住,愤起一脚踢到旁边。
什么炼假成真,到头还是用的造畜化生法。
“你们当真不知道返回大玄的方法?”徐然没工夫废话。
大齐国师前后摇了摇藤椅,抓了把瓜子塞进嘴中,连着壳一起咽了下去。
他将傩戏面具一撇,笑了笑。
“当然知道。”
“我要怎么做?”
大齐国师起身,“你啊,只需要找到一个心幡就好了。”
“心幡?”
“心幡和心素一样,都是心字辈儿的,同心素的迷惘不同,心幡会在两层历史之间幡结,所以你要抓住一个心幡,将其炼制成法宝,然后就可以打开两重历史之间的缝隙。”
大齐国师捋了捋乱糟糟的胡子。
抓心幡,炼法宝?
徐然咬咬牙,这么说自己非得欠一个无辜之人的性命了。
“既然你肯这样说,那肯定也知道哪里有心幡吧?”
大齐国师枯树枝般的手指掐了起来,算了算,他便点了点东北方向,“齐东海滨,沙阮泥地,那里会有你想要的结果。”
徐然二话不说,抢了后院马厩中的一批枣红宝马,火急火燎地向东北窜去。
大齐国师站在矮门前,朝远去掀飞的尘埃望了望。
眨眼间,骑马道人的身影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左丘咏,这么一来,你可就算欠我一个人情了。”
“咱可要算算,到底是牵扯多么巨大的一个人,能让你一个大齐司天求我将他监支走呢?”
老人掐指作诀,手指快速捏动了起来。
噗嗤!
他胸口一阵镇痛,似乎遭受了某种反噬,七窍爆开团团血花。
“算···算不得啊···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