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都知道什么。”

姜灼衣其实并不期待能从卫庭珩口中套出什么话，因为除了施咒者，几乎所有当年亲历的知情人都被下了噤声咒。她这般威胁他，也只不过是碰运气罢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卫庭珩只有一千三百岁，荻花城毁灭的时候，他还没出生，自然不算亲历者。

卫庭珩深吸一口气：“那你要答应我，我出来以后要保护我的安危。我以后都跟你混了。”

姜灼衣没料到他真的知道一些内情，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过后欣喜若狂道：“好！只要你肯出你知道的情报，我定会护你安危！”

卫庭珩眉头皱成一团，像是良心正在接受巨大的煎熬，有些扭捏道：“那你还得为我证明清誉，我不是故意想要泄密的，是你威胁我我才的。”

姜灼衣有些不耐烦道：“要赶紧。”

卫庭珩心一横，闭着眼道：“当年带兵攻打荻花城的有三股势力！城里的人都是被杀死的不是被烧死的！噤声咒是十三位神磨一起下的！帝、魔君、四方尊者、魔族五大长老，还有一位魔族大将军，一个神秘人。”

完，他欲哭无泪道：“我把老底都交代完了，庭估计是待不下去了，您可一定要保护好我啊。”

姜灼衣点头，这可算是一个大进展，估计秋杀计划的主谋就是这十三个王鞍了。

“我怎么知道你的是不是真的？”姜灼衣佯装冷漠道。

“千真万确！我听白虎尊者的！”卫庭珩急切道。

“少来唬人！你和他连实契都没结，他怎么可能告诉你这么机密的事？”姜灼衣咄咄逼壤。

“不是他告诉我的……是我无意间得知的……”卫庭珩底气不足道。

“看。”

“白虎尊者他虽然为人严厉，不苟言笑，却有个不为人知的癖好，那就是酒后喜欢胡话……我也是与他结契后才知道的……”

“当年他只答应与我结形契，不愿与我结实契，等我有足够的实力成为他的接班人再与我结实契。我当时又一心想拿到实契，那段时间就各种讨好他，给他送法器，送宝物，帮他跑腿干活。有一，他从帝那里回来，醉醺醺的，我第一次见他醉酒，心想我表现的机会到了，于是自告奋勇地照顾他。”

“他刚开始还挺正常的，没想到才过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开始胡话了……然后我就知道了……”

末了，他还不忘补充道：“他第二醒来忘了这事我才逃过一劫，你可别把我抖出去啊！”

姜灼衣听完心中冷笑，这些神魔恐怕死都没想到，他们费尽力气施下覆盖全部亲历者的噤声咒，却被自己人给泄露了出去。

真是助她也！

帝，魔君，四大尊者五大护法，还有那个魔族将军、神秘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那晚有三股势力攻打荻花城，哪三股？”姜灼衣问。

卫庭珩想了想，道：“神界，魔界，修仙界。”

“修仙界？”姜灼衣瞪大眼睛。

“对，修仙界，引神魔两界入城的就是修仙界……”

卫庭珩被姜灼衣一副吃饶表情吓得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