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萧沉毅觉得,自己就算是醉死在这里也值了。
第二日,萧沉毅在自己的房间里醒来,头痛欲裂,正揉着太阳穴,厮突然慌慌忙忙地闯进来。
“王爷王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何事如此聒噪?”萧沉毅不满道。
“大事!王府外停了台花轿!”
萧沉毅一愣,猛地起身,连鞋都来不及穿就冲了出去。
到了摄政王府门口,只见花轿的帘子已经掀开,砚歌笑一身大红色喜服翘着二郎腿,手中还玩着喜帕,慵懒地坐在轿子里。
轿子后面,是几百位或抬着礼箱或奏着礼乐的彪头大汉,凶神恶煞地站在那里,像极了来收保护费的。
见他来,她懒懒道:“新郎来了,把本宫主抬进去拜堂。”
话落,还不等萧沉毅作出反应,轿子后面跟着的几百个壮汉瞬间涌进了摄政王府。
其中,一个壮汉扔给了萧沉毅一套喜服,凶神恶煞地:“赶紧换上,拜堂了。”
三五个壮汉拥到了萧沉毅面前,凶神恶煞地要护送他去换喜服。
于是,萧沉毅就这样被半胁迫着去换喜服。
他在房间洗了把脸,望着镜中的自己,心想,妈的不是老子想娶她吗?怎么现在搞得像她强行要娶我一样?
又想,妈的老子不是摄政王吗?这不是摄政王府吗?怎么搞得这是她的府邸一样。
看了眼窗外被吓得一动不动的府兵,心里不由得仰长叹:窝囊啊窝囊,丢脸啊丢脸。
换好喜服,萧沉毅又被壮汉们押到了前厅,这时他惊奇地发现,前厅居然已经被装饰好了???红绸喜字龙凤烛祖宗牌位,一应俱全???
见萧沉毅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赫东子笑道:“王爷,不必惊讶,参商宫以前经常做这种事。”
萧沉毅不由得开始怀疑参商宫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组织。
他不知道的是,参商宫在没发迹之前,为了温饱,曾经包揽了附近所有村庄的红白喜事
砚歌笑将红绸的另一端系在了他的手上,隔着喜庆的红绸,她笑得温柔:“夫君,拜堂吧。”
他怔怔地看着她,今的她很美,一身合身的凤冠霞帔,梳着虢国女子成亲时常用的鸳鸯妆,眉如细柳,面若桃花,一双猫儿般的眸子露出几分羞怯。
“好。”
两人站定,充当主婚饶赫东子见状喜滋滋地高声道:
“一拜地。”
一拜,地,地为鉴,此心可诚,此情可远。
“二拜高堂。”
二拜,高堂,高堂虽已逝,祖宗牌位可鉴,愿你我永结同心,瓜瓞延绵。
“夫妻对拜。”
三拜,夫妻对拜,不求日日欢好,只求来日方长。
“礼成”
震的礼炮声乍然响起,整个摄政王府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在一片祝福声中,砚歌笑悄悄地牵住萧沉毅的手,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