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呢,杏儿他娘说完这话鸿文爹娘就慌了,赔钱这事儿咬咬牙还能答应,若是叫鸿文进了大牢,不说一家子名誉受损,这十几年来的心血就彻底的废了,这吓得呀,鸿文他娘差点就给跪了,连忙把鸿文打了一顿,叫他开口答应,你说这也奇怪,方才鸿文还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这一转头就像是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开口一样,磨磨蹭蹭半晌还是开口答应了。”
说到这儿这事儿算是到了尾声,吕德成喝了一口水,对这事儿做了一个总结,“说起来杏儿也是亏大了,鸿文这人要不得,他爹娘能把孩子教成这样子,我估摸着也不是个好的,往后能不来往就别来往了。”
吕娇娇应该是最先对吴鸿文抱有不认同意见的人,一听这话就格外赞同,高氏也跟着点了头。
见高氏点了头答应,吕德成这才站起身来,看着泛起鱼肚白的天空,伸了个懒腰,“昨儿闹了大半夜,这边哭完那边哭的,又是下跪又是磕头,我人倒是不累,可这耳朵到现在还一圈圈的绕着哭声哩。”
高氏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也不由得叹了口气,正好听吕德成这般说她便笑了起来,连忙催促道,“晓得你累了,赶紧去睡会儿吧,晌午做好饭再叫你。”
吕德成一想家里最近也没啥事儿,便径直点了头,“也行。”
待吕德成洗漱完去了屋里,高氏还有些惆怅,叹了口气对吕娇娇说道,“经过这事儿以后,我都不敢相信我的眼光了,生怕将来给你找着一个差的,成了亲才发现这人的人品,到时候就是肠子都悔青了也没啥用。”
吕娇娇正收拾着桌上的残局,一听这话便蹭过来撒娇道,“娘,说的啥话哩,你眼光可好了,不然你咋能一眼就瞅中了我爹,我现在还觉着您亏哩。”
“胡说什么哩,你爹这人可好着哩。”高氏一听这话忍不住抿着嘴笑了起来,同吕娇娇回忆起来。
“一开始我和你爹刚见面,我瞅着他老实巴交的,人又憨厚,也说不来什么好听的话,只觉得还行,若是做丈夫还没个底,结果同他和你王婶在镇上闲逛了会,待回去了他便把我仔细瞅过但是没舍得买的首饰送给了我。”
“我当时就想啊,这人是心里惦记着我,注意着我,才能晓得我多看了哪个几眼,我中意哪个,我寻人,不就是寻这样一个贴心人吗?不求他同我如何心意相通,只要我知道他在尽力向我靠近,为了同我在一起而努力就行了,于是我回去便同你王婶点了头,没过多少日子他就上门求娶了,现在想起来那时候他笑得可真像个傻子。”
高氏边说边笑,整个人陷在回忆里,就连声音也跟着温柔起来。
吕娇娇心里微微有些酸涩,莫名的想起了一个人,那他呢,他口口声声说是喜欢自己,那他有没有为了和自己在一起而努力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