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周玲吃得没有想象中那么愉快。

离开火锅店回学校，外边更冷了，周玲深吸一口气，不管多冷，她都要努力站直身体，不让自己缩成一团。

黎阳走在周玲身边，又一次尝试去牵周玲的手，被周玲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风这么大，我再给你捂捂手呗。”尽管察觉到周玲的躲避，黎阳还是尝试着说服周玲再把手给他。

“刚刚吃饱了，现在身上很暖和，手也不冷。”周玲装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对黎阳说，尽管她的手现在被冻得骨头都开始疼，但她现在真的不想把手给交黎阳。

有些东西，比一时的温暖更重要。

目送周玲走进宿舍楼，黎阳没有多做停留，转身朝男生宿舍那边走去。

他可以意识到，从火锅店出来后周玲对他似乎疏离了些。去时还可以靠暖手的借口握一会她的小手，回来就说什么都不肯了。

但黎阳又说不清是哪里惹了周玲生气，因为自己嘴笨不会讨好她吗？

回到宿舍，周玲简单和舍友们打了个招呼就来到窗前，朝下望去。楼前空荡荡地，早就没了黎阳的人影。

周玲叹口气，在心里斟酌起来。黎阳长得挺帅，品性不坏，看起来对自己也还挺好的，但是这半天的独处下来，她总觉得黎阳好像还差了点什么。

差什么，她也弄不明白。

周一一大早，郝仁就来到学校操场上等着足球社的女生们来晨跑，今天他起床早了，郝仁提前十多分钟就到了操场。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有一个人来得比他还早。

黎阳坐在操场边的观众席上，望着操场发呆。

郝仁从后边绕到黎阳身边，突然跳到他眼前，想吓他一跳。

黎阳没有像郝仁预想中的那样被吓到，而是转头愣愣地看着他，待看清来的是郝仁时，黎阳傻傻地说了一句：“老师早。”

“早啊。”郝仁有些失望地应道，“我以为我来得够早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要知道，以前黎阳来晨跑几乎都是踩着点到的，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没什么，没事做就出来了。”黎阳托着下巴无聊地说。

“你有心事啊？”郝仁在黎阳身边坐下，问道。

“心事谈不上，问题有一个。”黎阳的目光从远处移到郝仁身上，“如果一个女生答应了和男生一起吃饭，那代表什么？”

“代表这男生喜欢她。”郝仁干脆地答。

“我不是问这个。”黎阳皱着眉说。

“就是代表这男生喜欢她，”郝仁又强调了一遍，“你看啊，这男生请女生吃饭，还能有什么啊，不就是喜欢这女生呗。”

“理是这个理，但是，对这女生来说，答应和男生一起吃饭，代表什么啊？”黎阳死不认输地继续问道。

郝仁摇摇头，答：“对女生来说，什么都代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