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你怎么看？”

大卫说：“那个混蛋只是一个江湖骗子，并且我们大大的上了他一个当，搞出了一个烂摊子，一大堆的死人，我们得想想怎么擦屁股。”

对方说：“鲍威尔的事，你知道了吗？”

大卫说：“是的，他儿子的事，太遗憾了，杰克是个好孩子。这都怪那个巫师骗子，我想我能在三天之内找到他，并让他死的很难看。”

对方说：“听着，三天，就按你说的，但是把活的给我带回来。”

大卫说：“什么，难道我们还要给他请个律师吗？”

对方说：“杜瓦利先生不需要什么律师，我是让他来领钱的，并且，我会给他更多。”

竹内在宅邸中欣赏着庭院的景致，这么多年，虽然远离了故土，但他的生活习惯却和在日本一样没有改变。

没一会，客人来访了。

竹内按下电动轮椅的按钮，转向迎接，但第一句话，似乎没有很客气：“麦克，事情到了这一步你才肯出来收拾局面，是不是缩在壳里太久了。”

进来的人一头白发，西装革履，带着褐色的墨镜，脸上挂着从容的笑意。面对这位日本人竹内劈头盖脸的不客气，他倒是显得更具绅士风度，麦克说：“你的直白越来越像美国人了，咱们都在这件事里，老朋友，据说你也不太顺利，记得中国有句老话，叫请神容易送神难，但你现在连请神都还没请到呢。”

竹内的病最近更加严重了，整个人萎缩在轮椅中，但他的眼睛依旧十分犀利。他没有说话，等着来访者亮出底牌。

麦克摊摊手，“难道你不打算让我坐下和你聊吗？”

竹内示意旁边的座位，同时用眼神告诉佣人，准备茶水。

麦克说：“你和麻生一样，还是那么老派，但时代已经变了，老朋友。”

竹内似乎没有打算和他闲谈，但既然提到了麻生赖长，他开口：“他跟我不一样，他保守了秘密，而我出卖了他。”

麦克笑了笑：“在我们这一行的词典中，没有出卖这个词，这就是我说你老派的原因。”

竹内说：“所以我们两个失败者，今天是来聊家常的吗？”

麦克对这句话并不在意，他接着说：“先不用着急定义为失败比较好，这样的话我们还是可以斡旋的。事情到今天并没有发生什么本质变化，那东西，抵那尊什么的都好，中国那边称他为古代体，我们还是要弄到手。但请神归请神，上头可并不想一不小心把瘟神也给请了回来，所以，我这边的事，也必须搞定，缺一不可。”

竹内点了点头，说：“我们都付出了代价。”

麦克听说了竹内的女儿美知穗的事情，但他没有开口接话。

竹内说：“那位阿尔乔姆，请原谅我的英语发音，总之，就是那个已经死去的苏联专家，我听说为了他脑袋里的东西，你们把巫师都请出来了。”

麦克撇了撇嘴说：“是大卫和你说的？希望你不是在挖苦我，确实，我们这种人什么法子都得想。”

竹内说：“我还认识几位很有名望的道长，要不要介绍给你。”

麦克苦笑了一声：“下次我搞不定的时候，我会向您索要他们的名片。”

竹内脸上一动，“你是说，你成功了？”

麦克脸上露出些许得意，他说：“瞎猫撞上了死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