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叔双手依然在胸前交叉,两根食指对敲得更加急。
明易之和巧云姐分坐在两边,没有出声。
冯三宝看看明易之,又看看爷叔,最后又看看巧云姐,想开口,又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到最后,起身转头,抢过薛明珠手里的扫帚和撮箕。
“珠珠小姐,我来扫,我来扫了。哦,都扫好了,那我去倒垃圾。”
得了闲的薛明珠站在客厅中间,看着明易之三人,双手叉腰不客气地说道:“他们一来,把你们吓成木头人了啊!”
“小爷叔,你有什么看法?”爷叔不急不缓地问道。
“他们心虚了!”明易之老神在在地答道。
倒完垃圾的冯三宝刚走进来,听到明易之的话,吓得手里的撮箕咣地一声掉落在地上。
明易之、爷叔、巧云姐和薛明珠,齐刷刷地转头,盯着他。
冯三宝咽了咽口水,走也不是,站也不是,身子扭来扭去,明易之真担心他下一秒就会跳起鬼步舞。
最后还是薛明珠开口了,“今天大家都是莫名其妙的。”
八位老法趾高气扬地回到寿山俱乐部,老海豹阿良悄悄找到了鹰钩鼻子阿光。
“阿光,这一周的行情不妙啊。”
“嗯,不知哪里生起的阴风,说上面要求沪江各证券公司抽调资金,南下支援深市,卖盘天天扎堆冒出来。要不是我们拼命地收,整个大盘都要被砸下来了。”
“肯定是爷叔使得坏,他干得出这样的事情来。阿光,我们的计划被打乱了,怎么办?”
“这一周我们计划要悄悄出货,结果反吃进来一堆的货。不过不用怕,行情被我们拉升了一波,下周更加火爆。我收到风,南方、西部和北方他们三家,按捺不住,终于要下场做场大戏。”
“好啊,接盘的人来了。”
阿光和阿良对视一眼,露出会心的笑容。
“不管怎么样,这一局我们都没有输。行情这么好,价格被抬得这么高,小赤佬根本拿不到多少筹码。
没有筹码,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大户。在我们眼里,这样的大户,跟散户有什么区别吗?”
阿光森然地说道。
“什么区别?都是大肥羊!”
“只有下周一个交易日,小赤佬什么筹码都没有,再神通,他也翻不了盘。”
“没错,我们赢定了。”
阿良应了一句,突然问道:“阿光,我听说深市有人在捞钞票,是我们沪江过去的沪江龙!”
“谁!”阿光目光变得十分凌厉,如同两把杀人不见血的刀,“你查出来是谁?”
阿良往椅背上一靠,“我操这份闲心干什么!沪江的事都顾不上来,我还管它深鹏的闲事?”
阿光从旁边柜子里拿出一个精美的木盒子,打开盖子,拿出一支又粗又长的雪茄,丢给阿良一支。
自己拿了一支,娴熟地剪尾巴,划燃长火柴,慢慢地点燃。
吐出一口青烟,阿光缓缓地说道:“阿良,我知道,你这是怀疑我们中间有人,大敌当前悄悄地跑去别的地方赚钞票。
这事不急,萧楚材这个人的厉害,你我是知道的。民国三十六年一仗,跳汪浦江的人都要在岸边排队,都是拜他所赐。”
阿光的话,越发地深沉。
“还有解放初那一仗,那么多兄弟,就像割草一样,刷刷,只剩下我们这十几个机灵跑得快的。
阿良,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团结。上下一心,一致对外!”
老海豹阿良的脸在青烟缭绕中,若隐若现。
“现在就等周一。周二大局一定,我们就定下心来,一切都好说。”
“嗯,周一见!”
阿光含糊地应了一声,他的脸也在青烟缭绕肿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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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名字:1977:我的文艺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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