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破防了。

真的破防了。

甚至有点儿抓狂。

郭保保和杜江桥对视一眼，罕见的统一意见：怎么了这是？！

摔完茶杯后，向辉黑着脸，头也不回的离开，甚至都没有跟杜江桥和郭保保二人打个招呼。

“怎么了这是？”还是郭保保善于交流，见向辉黑着脸离开，立即拉住家仆，小声询问。

家仆想了想，没有隐瞒，毕竟这不是什么秘密。

听完家仆的话，郭保保和杜江桥也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不应该啊。

按理说不应该啊。

向辉的学问水平他们是了解的。

虽然他们阿谀奉承，但是向辉肚子里是真的有真材实料的，这也是他们投靠向辉的重要原因之一。

毕竟，要是真的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谁有真的甘心投靠呢？

而且，向辉家花钱打通各处关节这种事情虽然隐秘，但是作为常来向家与向辉饮酒作诗，喝茶聊天的人，他们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所以，本人文才不差，有使了银钱，为什么还会落榜？

这完全不合常理。

确实不合常理，但是它既然发生了，那么其中肯定是有隐秘的。

这一点，白家是最先明白的。

因为，他们在这件事情中，是局外人。

而且，他们既了解向辉，也认识余辉，更和那名被向辉家买通的考官相熟。

当然，他们是不知道向辉家买通了那考官的，毕竟科举舞弊，是要杀头的，考官是绝对不会将这种事情说给第三方的。

但是经过冷静分析后，白家得出了一个与事实一模一样的结论。

那就是，考官看错了试卷！

向辉，余辉，老眼昏花一时没看准，也是正常。

只是没有人知道，当时考官看到白卷时，第一眼的震惊以及第二眼的恍然大悟。

他以为向辉是故意交白卷，以此来向他表明，全靠他了的意思。

这算是一个把柄，向辉主动交给他的一个把柄，将二者栓在一条线上的把柄。

于是考官立即给了试卷最高评价，并在呈递给王渊时大加赞赏。

当然，让王渊看的，是考官实现准备好的卷子。

他一个多年老考官，写一篇符合主题的优秀文章，还不是手到擒来？

结果就是，余辉交的白卷，成为了最优秀的试卷。向辉花了三天时间，殚精竭虑写的满篇文章，被丢尽了垃圾桶焚化成了灰烬。

这算是报应吗？

也许吧，但是向辉肯定不会承认，更不会甘心。

而白家，在猜到这一事实后，则立即制定了一个计划，一个挑动向家和余家两家对决的新计划。

白琮是死了，但是事实上，想要挑动向家和余家两败俱伤的，可不止是白琮一个。

事实上，有人比白琮动手更早，做的更加隐秘。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白琮的生父，白家家主，白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