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不该问的别问，好好干活！

城里唯一的修行者也没有了，再没有人来阻碍他们杀人。

修行者就是这么稀少，百万天才之中才能有一个聚气化灵一层出现，而被淘汰下来的，不甘平凡的天才，在江湖中甚至还能开创出内功外功等，成为一代宗师。

而江湖便是常人花费一生也难以企及的，一个根骨正常的人练武一辈子，在武林中也可能只是个中下游水准。

换算下来，千万、亿、兆人中，才可能有一位聚气化灵一层。

而一层中，千万里挑一的天骄才有希望晋级二层，二、三层同样如此，四层更是个分水岭，乃是难以跨越的天堑鸿沟，莫说千万里挑一，就是亿里挑一、兆里挑一的天骄，能突破到四层的希望都极为渺茫。

“小妖怪回来报仇了，快跑啊！”

“别杀我，求你别杀我！我只是在你睡着的时候给过你两棍子而已，罪不至死啊！”

“妖孽，你肆意屠杀凡人，会有天神下凡制裁你的！不想被绑到诛仙台上还不速速退去！”

百姓们慌忙逃窜，拼尽了一切力气，有的求饶，有的埋头奔跑，有的则是寄希望于神话传说。

肃清了一条街，墨尘把杀人任务交给了姜月明，自己则循着记忆里的方向，走向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姜月明抿了抿唇，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很白净，可却染了不知多少鲜血，他不明白，师尊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去屠杀一群孱弱无力的百姓。

于是，他抓住一个跑得快的人，问道：“你们认识我师尊？与他有何仇怨？”

那人上了年纪，约有四十多岁，对当年的一切都知道的清楚，他被吓的面色惨白，把所知道的一切如同倒豆子一样，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他越说，姜月明的神色就越阴沉，最后愤懑的冷哼一声，对这些人的怜悯也都消失不见，冷声道：“你们该死！”

不说跟墨尘的关系有多亲近，光是一个再造之恩，就可以让他用这条命去维护墨尘了，他甚至还觉得墨尘的做法太轻了。

他一弹指，这人的头颅横飞，嵌进城墙中的时候已经成了白骨，他放开了手脚去杀，再没有任何犹豫，宛如一尊杀神，所到之处，人头腾飞，无人逃过。

……

墨府。

“老爷你们快跑吧，那小妖怪回来了，正在城中大开杀戒呢”管家接到消息，连忙转告了墨父与墨母。

“那逆子还敢杀了我们不成！”墨母嗤笑一声。

“妇人之见！”墨父怒骂一声：“你把她当人不成？！他就是个妖怪，哪里会在意你是不是他娘！”

墨母闻言，脸色也是一白，反应了过来。

对于自己怎么对待墨尘的，他们却没有任何反省或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还不速速告诉小姐，我们先去收拾家产！”

墨父忙下命令，他在害怕，可是对于这数代积累的家产却不想放弃。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出生在豪门的他，又怎么会愿意体验穷苦，即便拿不了多少，也得拿个能让下半辈子富足的财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