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赛里斯在森林边缘等啊等啊，始终没有等到逃跑的敌人跑出来。

又过去五分钟，还是什么都没等到的韦赛里斯打算起身，前往营地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结果在半路上，他看到一个嘴角挂着鲜血，头上系着绿色头巾的佣兵，跌跌撞撞地从里面跑出来。

“总算来一个了。”

韦赛里斯拦在了对方的去路上：“喂，里面发生了什么，怎么就你一个人跑出来？”

对方却根本不听他说话，握着手里的砍刀就向他砍过来。

“哪来的小屁孩？算了，既然你挡了老子的路，那就给爷死！！！”

“妈的，神经病！”

韦赛里斯骂了一句，然后微微侧身，轻松地躲过绿巾男的的攻击，再踏步，出剑。

锋利的长剑轻易地划过敌人的喉咙，甚至因为力量太大，半个脖子都被砍断了，鲜红色的血液从破裂的大动脉中疯狂涌出。

这是韦赛里斯前世加今生两世为人的生命历程中，第一次杀人。

用游戏里的话术，应该叫做第一滴血（First Blood）！

他之前看过不少小说，里面在写主角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会有各种各样的反应。

有的杀了人之后，全身都在颤抖，甚至陷入自我怀疑和自我否定；有的杀了人之后，变得极度亢奋，身上满是煞气和想要继续杀人的狂热....

但是轮到自己身上，韦赛里斯好像发现自己没什么感觉。

不是说他很冷漠，对于杀人彻底没有反应，而是他没有那种特殊的感觉，既不觉得自己杀了人有多么十恶不赦，也没有觉得杀了人之后有多么亢奋。

对方要自己的命，自己为了自保，抢先杀死了他，就这么简单。

这就算是放在他前世的那个世界，也算是正当防卫吧？

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总之，韦赛里斯杀完人之后，没有任何的不适，心中也没有生出任何变态的欲望。

甚至在敌人的血液从大动脉中飙出来的时候，他还能有精力躲闪，让自己华丽的衣服不被血渍弄脏。

“您做得很出色，殿下！”

等到韦赛里斯杀完了人之后，莫德雷德从一棵大树的后面缓缓走出来。

满面春风，妥妥的一个慈祥长辈的形象。

“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直在这里，并且看清了您杀死敌人的全过程。”

“其他敌人呢？”

“我留了一个领头的，已经被我绑起来了。”

“至于剩下，已经全死了，你刚刚杀的，就是最后一个。”

韦赛里斯略微有些震惊于莫德雷德的战绩，微微消化之后，才明白老师的用意。

“所以说，老师是故意留了一个活口，用来考验我？”

“不不不，殿下，考验这个词可用的不准确，我认为【试炼】更合适。”

“血的试炼？”

“血的试炼！您真的很出色！殿下！”

“我知道，老师，你已经不止说了一次。”

“哈哈哈~”

君主与臣子、学生与老师，拥有着双重身份两人互相对视着，然后一起仰头畅快地哈哈大笑。

随后，事情变得很简单。

韦赛里斯跟着莫德雷德一起回到营地，对着唯一的活口芬里尔进行严刑逼供，让他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