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怎么回事?”
宫羽田和张志节面面相觑,顿时傻了眼。
形势急转直下!
还没到金陵就遇到一出凶险的连环计,一位武林中罕见的化劲宗师,竟只是作为牺牲品死在眼前……
同样身为宗师,他们心中不免生起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宫羽田一阵后怕,“女婿,幸好你识破了诡计,不然……”
“不然怎样?”
江元不以为意,“最坏的结果无非是我把委员长杀掉。到时候,让果府再选出一位新的委员长不就好了。”
宫羽田和张志节相顾骇然。
……
此后一路顺利,火车准时停靠在金陵站。
三人一下车就受到了极为隆重的迎接。
领头的是果府副委员长冯骥,后面还带着四名委员,其中就有宫羽田的老朋友叶济深。
五人身后是一列正在奏乐的军乐队,更远处则是上百名军容整肃的士兵,端着枪拱卫在四周。
一行人互相通报姓名,略微寒暄几句后,走出火车站。
在外界几百名群众的围观下,江元和冯骥先后登上第一辆轿车,宫羽田被叶济深拉着进入第二辆车。
前有四辆开路车,后面跟着八辆保镖车,浩浩荡荡的向紫金山中央饭店开去。
“宫兄,别来无恙!”开口说话的是叶济深。
他面目慈祥,身宽体胖,坐在后座上仿佛一尊弥勒佛。
“叶兄,好久不见!”宫羽田一阵感慨。
他上次来金陵还是半年前。
那时候女婿刚在金英楼探知日军即将全面进攻的消息,他便马不停蹄的南下金陵。
想着通过老友提醒果府高层,早做准备。
不成想在老友家一连等了七天,也没等到接见,等到的不过是看在老友面子上的一个口信:
写张条子呈上来。
又一连等了七天,他终于得到了一个答复:
知道了。
一腔热血,换来的却是无止境的轻慢。
他心灰意冷之下回了奉天,替女婿张罗建立监天司的事宜……
老话讲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想到根本不用三十年,半年足矣!
这次跟着女婿来金陵,一不用求见,二不用等待,下了火车就受到元首级别的迎接。
遥想自己半年前灰溜溜的离开金陵火车站,巨大的反差之下,以他宗师修为也不免有一瞬间的晃神。
“宫兄,咱们三十年的老朋友了,我也不兜圈子。”
叶济深笑眯眯的问道:“江元阁下来金陵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宫羽田苦笑着拱拱手,“我也不瞒你……现在我也是一头雾水。”
叶济深惊疑不定的望向老友。
感性上讲,他相信宫羽田真的不清楚江元此行的目的。他深知老友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名为“宗师”的骄傲。
如果不想说,会直言相告,而不是堂而皇之的说谎。
但是理性上讲,老友不仅是监天司的二把手,还是江元的老丈人,岂会对江元的计划一无所知?
按照他的经验,这种影响组织生死的大事,一定是经过多方讨论,听取层层意见后才会做出决定。
当初接到江元要南下的消息时,果府连夜开会,最终得出一個结论:
江元准备携大胜之势,威逼委员长,以求获取更好的谈判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