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里,供奉神灵的香火让整个塔内满是香火的味道,墙壁上贴满了画着古怪佛陀的画像。房间里不论是桌椅还是楼梯,所有的家具尽是用精美的金银宝石与上好的木材所筑,摆在桌子上的玉石碗筷上雕着佛的画像,在塔的正前方。有着一尊挂满了金银首饰的佛像,但在几乎要把佛像包裹住的无数的首饰后面,隐隐的可以看到由白骨所制的佛像本体。而在白骨佛像的前方,一群穿着僧衣的人正围着一个坐在红木椅上的老者。
老者正带着和蔼的笑看着两人,曲克勒按着秦合岳对着老者猛的跪了下去,又带着秦合岳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参,参见,菩,菩萨”
曲克勒似乎有点紧张,本就口吃嘴拙的毛病加剧的显现了出来。
老者笑了笑,示意两人起身后,曲克勒才敢站起身把秦合岳背在身上。
秦合岳看清了老者的样貌,说来奇怪,纵使室内豪华,但仍可以看出这里是佛门地带,但那老者的身上却没有任何的佛门首饰,甚至连袈裟僧袍都没有穿戴在身上,只穿了一身灰色的朴素长袍,头发也还在脑袋上。完全看不出这是个佛门和尚。
老人笑眯眯的看着两人,开口道“你们来的目的,贫僧知道”
说罢,他起身来到了两人身边,像打量古玩一般转着圈的打量着两人,曲克勒就如同被罚站的孩童一般笔直的站在原地。
老人带着笑脸来到秦合岳的脸前,笑嘻嘻的对着秦合岳的耳边念叨:“施主,您正想着为什么贫僧的脑袋上还有头发吧”
“啊?”秦合岳还没反应过来,老人就已经继续说“贫僧也不想让脑袋上的头发困扰施主,不过嘛”老人话锋一转,突然收起了笑脸,呲着牙的对着秦合岳的脸恶狠狠的说到“施主,你看我哪有脑袋?”
秦合岳一个眨眼,原本在他面前的灰袍老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人,不,不能说是人,而是其他的东西,这东西实在无法用人这个字眼去形容。
面前的东西有着人的形状,也有着人的皮肉。但他身体上每一块血肉,都“穿戴”着无数的佛珠,用穿戴这一词显然不妥,因为这些佛珠是直接穿环在他的肉体上的。无数的大大小小的佛珠,密密麻麻的贯穿在他的身体上,为他的身体制作了一件“充满佛味”的“衣服”
无数由佛珠在肉体上贯穿出的孔洞,里面不断的爬出各种各样的蛞蝓,有些蛞蝓的嘴里还叼着鲜红的血肉。在这怪异的身体上,顶着一颗不能叫做头颅的东西,那东西完全是由大量的佛珠“捆”出来的一个球体,球体的里面可能存在过一个血肉做成的脑袋,因为猩红的血液正从珠子与珠子之间的缝隙流出来,滴到了地上。
“嗷”秦合岳被吓的从曲克勒的背上摔了下来。身上的皮肉已经被疾病变成了烂泥一样。摔到地上“啪”的一声,接触地面的皮就像沾水的手纸落地一样“烂掉”在了地上。疼的秦合岳在地上嗷嗷的叫着。
再去看那长满佛珠的东西,“他”已然变回了老者的模样,看着惨叫的秦合岳咯咯的笑着。
笑够了,他对着身旁大气不敢出的曲克勒说“贫僧会帮你们的,不过嘛”
曲克勒毕恭毕敬的把那颗岩兔化为的黑水滩里掏出来的透明心脏交给了老者,老者接过后打量了一番,随后用手一揉,透明的心脏竟被揉成了一串透明的佛珠。
“嘿嘿嘿,贫僧还没有这种颜色呢”老人似乎心满意足了,随后掏出了一只“蝉壳”,猛的塞进了已经病的没力气站起来的秦合岳嘴里。
“施主,可能有点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