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诡异的打斗如何终局?
蓝衣蒙面人慢慢开始焦急起来。
姽婳招式一变,攻击又转趋疯狂。
蓝衣蒙面人如果再不放开手施展绝招,势非伤在姽婳的掌腿之下不可,问题在于他不能走避,他有责任要追回姽婳,不能走就只有打,而姽婳的身手并非泛泛,对付她得用全力,用全力便难免死伤。
“姽婳姑娘,我们是自己人!”蓝衣蒙面人大声说。
“我要杀你!”姽婳还是那句话。
由于说话疏神,蓝衣蒙面人差一点被鞋尖藏刀刺中心窝,这使他突然下了决心,施出绝招,死活不计。剑势乍变,一式“乱披风”,重重剑光飞洒中迫得姽婳后退三尺,五短身材一挫,更矮,标准的低姿势,蓄劲以待。
姽婳只要进击,他的杀着便展布。
就在这须臾见生死之际,一声如雷暴喝倏告传来。
“住手!”
姽婳已经作势扑击。
蓝衣蒙面人闪电般弹射出圈子。
姽婳扑到,但落了空。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条人影闪现在姽婳身前六尺之处,一个青衣蒙面人,另一个是被称为主人的黑袍蒙面客。
姽婳左掌右指,脚呈丁字,一个极美妙的姿势。
“姽婳,收手!”黑袍蒙面人目射异光。
姽婳徐徐收回双手,眸子里的凶光也告收敛,显然她是受制于黑袍蒙面人,故而她只听从他的命令。
黑袍蒙面人手指青衣蒙面人道:“这位是左护法。”又指向侧方的蓝衣蒙面人道:“那位是右护法,以后他们两位说的话就等于我说的,你应该听。”
姽婳分别望了两人一眼,点了点头。
黑袍蒙面人又道:“右护法,你去协助木使者监守夏侯刑风,如果发生情况无法保留活口时便格杀。”
“遵命!”蓝衣蒙面人抱了抱拳,转身疾掠而去。
黑袍蒙面人再次开口道:“左护法,我们走!”
两男一女同时举步。
夏侯刑风悠悠醒转,床边有个小小的身影,定定神,仔细再看,不由大喜过望,站在身旁的竟然是小泥鳅。
“小泥鳅!”
“夏侯二爷醒了?”
“你……怎么进来的?”
“略施小计,穿穴逾墙是我的本行。”
“我……还是不能动。”
“嘘!夏侯二爷,小声点,外面有人。”望了紧闭的房门一眼,道:“我只能解‘黑憩穴’,别的,我摸不出是什么手法。”
夏侯刑风深深一想,想起上次被西门兄弟活埋脱困的经历。
“人身上的经脉穴道总共就是这么多,万变不离其宗,尽管手法各异,总不出这范围,‘玉府生元’也许……”
“什么玉府生元?”
“一种自解穴道的秘法,如果对方的手法是在此法的范围之内便可能成功,不过这很费时而且要冒奇险。”
“要多少时间?”
“半个时辰左右。”
“没办法,费时也得做,冒什么奇险?”
“行法冲穴之时如受到干扰,便永远成残。”
小泥鳅突然不言语了。
“小泥鳅,看来我非冒此险不可。”
“那……我……好,夏侯二爷,我设法使你不受干扰。”
房门突起启叩之声。
小泥鳅一头钻进了床底下。
夏侯刑风又装出昏睡不醒的样子。
房门推开,进来的是那丑妇人,也就是“百灵会”首席使者木娘子,她步近床边,夏侯刑风有些着急,如果她要伸手一探,便会发觉“黑憩穴”已解,凭小泥鳅是绝无法与对方抗衡的,再加上禁制的话,一切算完。
幸而木娘子没探穴道,只在夏侯刑风的脸上拧了一把便退了出来,看来这丑妇人的心还是很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