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的剑芒从极不可能的角度闪出,一连三个变化。
“啊!”地一声,丑妇人倒弹到屋角。
同一时间,蓝衣蒙面人的剑袭到,夏侯刑风成算在胸,就势变势,回迎对方的剑,在剑刃碰击的瞬间,闪电变招,一绞一振,飞刺下盘。
闷哼声中,蓝衣蒙面人矮短的身躯打了个踉跄,弹出了堂屋门,夏侯刑风侧转身,剑未攻出,暗器已到,等拨开暗器,丑妇人已窜进了下首房门,接着房内传出木条碎裂之声,显然丑妇人已经破窗而遁,他冲出堂屋门,蓝衣蒙面人也失了踪影。
后腰部位的伤口已是麻木,扭头一看,血已浸湿到衣摆,立即自点穴道止血,他并不怨姽婳,因为她是在心神被控制的情况下身不由己。
他也想到如果刚才丑妇人和蓝衣蒙面人发现他的情况的话,绝不会走,再缠上一会,自己必因流血过多而不支。
或许是再来了援手,定然是凶多吉少,白费小泥鳅一番心力。
他又回进房里,解开衣衫,在伤口抹上随身备置的特效金创药,然后从被单撕下一条布条紧紧缠住腰部。
还会发生什么情况不得而知,他必须有所准备。
染血的衫裤无法更换,只好将就结束停当,出房,离开这间农舍,伤口经过处理,情况显然好了许多。
丑妇人和蓝衣蒙面人再不见影子,想来伤势不轻。
当然,如果夏侯刑风不是因为腰伤迸发影响了功力,他两个很难全身而退,至少有一个要摆在现场。
进入屋后林子,小泥鳅迎了上来。
“夏侯二爷,您……受了伤?”小泥鳅发现夏侯刑风衣衫上的血渍。
“是旧创,不是现在受的伤。”
“旧伤?什么时候……?”
“现在别问,先说你是怎么来的?”
“事情是这样的,我正在吃早饭,一个乡下小子找上三男一女,那女的既丑又怪,她居然认出我是老干爹的徒弟,我和那小子就被他们逮住了……”
“嗯,再来呢?”
“那小子经不起唬,对方一问他全说了,于是我被带到刚才的屋子里,点了穴,上了绑,抛在柴房里,我听到他们计议怎样对付夏侯二爷,利用那小子把您给诓来,那丑女人叫‘木娘子’,是百灵会的首席使者……”
“木娘子,嗯!黑道上有名的人物,后来?”
“后来,我自解穴道,脱了绑,门外有人逃不出去,只好拿出看家本领挖壁洞,这一挖,挖到了夏侯二爷的床铺底下,这是事先没想到的。”
“我完全明白了。”
“还有,我刚才出洞离开屋子,在屋边伏了许久,不见夏侯二爷出来,却看见那丑女人和那蒙面人逃走,从行动看是受了伤,我尾随下去,发现附近设了不少暗桩,只得又回头,正好碰上了夏侯二爷,全部经过就是这样。”
夏侯刑风深深想了想。
“我们走,你离我远些在后面跟进。”
“好!”
夏侯刑风举步穿林而行,绕向西门方向。
走没多远,胡哨声起,既然有暗桩,这情况自在意料之中。
“站住!”暴喝声中发自后侧方。
夏侯刑风充耳不闻,一步一步前行如故。
“看,他已经受了伤!”一个粗豪的声音。
“嗨!难得的机会!”另一个尖细的声音。
“逮住他可是大功一件?”
“我们上!”
两道剑光和着人影由后电射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