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中的罗耒和何脉脉两人却是一直僵持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酒店的工作人员大呼叫地上来,其他客房的客人也陆陆续续开始报警。
何脉脉才听到罗耒轻轻呼了一口气,道:“你继续躲在原地,我出去看看情况。”这一次,何脉脉主动掀开头上盖着的浴巾,她的手还在颤抖着,却坚定地道:“我跟你一起出去。”
黑暗中,两人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却在无言中读懂了一牵
罗耒主动拉着她的手道:“好。”
门外已是一片狼藉,两人奔赴顾月的房间,只见酒店员工正在看守者顾月。顾月已经倒在地毯上,全身鲜红,血流不止。
何脉脉禁不住吓得“啊”了一声,“你要害怕就先出去。”罗耒安慰道,他已经穿了件白色的浴袍,大概是因为检查顾月,身上沾了不少血。
何脉脉摇摇头,她蹲下身子,发现顾月已经昏死过去了。“她究竟被打中了哪里?”何脉脉害怕地问道。
顾月的腹部、肩部,都是鲜血,看起来像是中了好几枪的样子。虽然她不喜欢顾月,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顾月遭遇不幸。
顾月是那么青春貌美的一个女孩子呀,现在却是双眼紧闭倒在地上。
罗耒摇摇头,这么关键的时刻,两人却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待着救护车的到来。
两人跟着顾月坐到了救护车上,何脉脉只觉得自己胸口闷的很,大概是闻不得血腥味,她吐得昏黑地,只觉得自己的胃都要吐空了。
吓得罗耒连连用英语问旁边的医生,故而一下车,罗耒便要拉着何脉脉去做检查。
一边是中了枪子昏迷不醒的顾月,一边是吐得直不起腰的何脉脉,一时之间,罗耒只觉得自己分身乏术。
“你先去看顾月,我通知舅舅舅妈,你去看好她,我不希望她出事。”何脉脉吐的间隙还不忘叮嘱罗耒道。
那边可是人命关的事情,她发自内心地不希望顾月出什么事情。
虽是国外的夜晚,但国内却是白。何脉脉打了几个电话,告知了舅舅舅妈发生的一切,报了平安。
大概是夜间,并没有几个诊所开着的,医生简单地给何脉脉抽零血,做了化验,便了一堆她听不懂的英语。
何脉脉只能自己拿着一堆化验单去找罗耒,远离了那股血腥味,她倒是感觉没有那么恶心了。
其实她自己预测,应该是一时被吓到了,所以才会如此。
罗耒正等在手术室门口,一边签字,一边跟护士交流。他们语速极快,何脉脉基本听不懂,便乖乖站在旁边等候。
“顾月的情况很不乐观,她流产了。”罗耒一脸疲惫的皱着眉头道。
何脉脉只觉得自己眼皮一跳,心中有一个不好的猜测,顾月腹中的孩子,可不会是罗耒的吧?
一时之间,她只觉得命运又一次给自己开了玩笑。
明明她,明明她刚刚已经决定可以尝试着接受罗耒,两人可以开始崭新的生活。何脉脉只觉得自己的心在一个瞬间,冰冷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