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装甲贴在蝙蝠侠的背上，开始自动变形。

穿上毁灭装甲的蝙蝠侠身形顿时拔高，比小丑还高了几个头。

苍白之人仰起脑袋，听到那熟悉无比的，黑暗又沙哑的声音如在瓮中回响般重重叠叠：

“我乐意奉陪，小丑。”

小丑表情复杂，但下一秒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双眼放光道：“哦，让我猜猜，这是特意为我准备的，不是吗？”

蝙蝠侠没搭理他，毁灭装甲锁定小丑的身位，下一秒欺身而上。

漆黑的大拳头打爆空气，猛兽般尖啸着砸向小丑的太阳穴。

啪唧一声，小丑被巨大的动能裹挟，像是只软趴趴的鱼一样陷进蛛网一般裂开的大坑。

“不是。”蝙蝠侠冷不丁说道，随后伸手想要将比以前还皮糙肉厚的小丑给扣出来。

结果毁灭装甲的两个肩膀关节处突然被恶魔三兄弟抓紧，动作停滞了那么一秒。

气爆声响起，几道白色的气流乱窜，毁灭装甲的全身探出无数根尖刺，将恶魔三兄弟捅了个洞穿。

三只腐烂猴子一般的恶魔溃散成雾气，下一秒又出现在别的地方。

击退恶魔三兄弟后，毁灭装甲便解除了海胆形态。

趁着这个空当，小丑自己把自己从陷坑里扣了出来，随后手上的两个紫色拳套像是活过来一样张开大嘴，咬住蝙蝠侠的臂膀。

“太暴力了，蝙蝠，你就那么想对我施虐吗？真变态！”

小丑嘴里说着屁话，同时用自己苍白的额头狠狠给毁灭装甲来了个头槌。

头骨和硬金属的碰撞，这本是自杀式的行为，结果却只令小丑感到一丝眩晕。

毁灭装甲的额头部位迸出火星，传导而来的动能令蝙蝠侠忍不住后仰了下身子。

“这不是为你准备的，小丑。”蝙蝠侠冷漠道。

他操控毁灭装甲在短时间内反复进入海胆形态，在近身的小丑身上扎出了几个血窟窿。

“你在干什么？！”小丑忙不迭后退：“蝙蝠侠，这可能杀了我！”

这当然杀不了你...蝙蝠侠眯着眼睛。

这句话同时也令那边强势围观的戈登表情复杂，就连罪犯都把猫捉老鼠却不能杀这件事，当成了理所当然。

抓了跑，跑了抓...其实这事也不能怪蝙蝠侠。

毕竟蝙蝠侠只是个义务警员，就像是大街上发生犯罪，有人见义勇为，结果抓进去的罪犯又跑出来了。

这时候你难道要怪罪那个见义勇为的人吗？真正应该怪罪的是执法机构，连人都关不住。

真麻烦...戈登皱着眉。

小丑的力量肉眼可见的更强大了，阿卡姆连以前比较弱的小丑都关不住，又怎么可能关的住眼下的小丑呢？

还有那些超能罪犯，或许哥谭也应该有个专门的监狱来关押他们。

比如路易斯安纳的贝尔里夫监狱，听说就关押了不少实力强大的罪犯。

就在戈登一边想，一边和手下计划着怎么悄悄把被迫围观的学生们安全转移走时。

蝙蝠侠和小丑之间战斗的天平逐渐倾斜。

苍白之人身上的血窟窿飞速愈合，他笑意浓厚的嘴角拉了下来，语气森然道：

“蝙蝠侠，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要击败你。”身穿毁灭装甲的蝙蝠侠体型高大，俯视着面前的苍白之人：

“你这丑角，难道你一直把我们之间的斗争赋予了某种带有宿命感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