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情绪,褚烽不可动摇道,“我心意已决,不必多言。”
似乎想要改变将军的心意,将士欲言又止道,“将军,您……”
见褚烽挥手示意,将士虽有不情愿,但还是及时收住了还未说出口的话,颔首待命。
回过头来,褚烽的眼神直逼琅邪,对将士发号施令道,“开始吧。”
凭着初生牛犊的无畏,琅邪与褚烽四目相对,却霎时被他威严不可侵犯的气势镇住了。
而立之年的褚烽,模样与众将士并无差别,仅凭第一印象,琅邪毫无纠结地将他归入了冷血无情一类。
而他身上能代表身份的象征,除了强大的气场外,大抵也就是他手中的长戢。
那柄长戢镶着黄金边,未出手已展露锋芒,衬得手持它的主人愈加至高无上。
在琅邪毫无畏惧的注视下,褚烽迈出步子,又向前走了几步,却未至方阵前。
他停下脚步,右手一扬,早已待命的将士便架拖着两个人走上前来。
待将士走近,定睛看去,琅邪才辨出那两人正是她在寻觅的石头和元止。
处于本能的反应,她面露担忧,喃喃喊道,“石头……元止……”
模糊之中辨出琅邪的声音,石头和元止喜出望外,纷纷恢复清醒,挣扎着回应。
由于太过心急,琅邪不顾后果,拔腿向前跑去,试图解救二人。
却被将士以长矛防备拦下,对方示意琅邪不可靠近,并提醒她,“他二人已失败,休要挣扎。”
早已明了登上邑巅的代价,琅邪恳请道,“何种代价,我愿意替他们承受。”
褚烽冷笑出声,不以为意地转动着手中的长戢,脸上写满了不屑。
听闻笑声,琅邪移动视线,最后定在褚烽身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见琅邪眼神躲闪,面露胆怯,褚烽一针见血道,“胆小鼠辈,却还妄想蒙混过关,简直可笑至极。”
确如他所言,她心本怯弱,眼下又无人可倚仗,气势削减亦在意料之中。
眼下只能自救,琅邪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在伪装,也在强撑。
但这并不代表她本身就是一个胆小之徒,被褚烽如此定义,琅邪的心里顿时憋了一口气。
她心有不服,斗胆问道,“将军可敢与小女子打个赌?”
列禹脸色一变,厉声呵斥道,“大胆,尔等怎可与将军谈条件。”
褚烽目光停顿,似乎愿闻其详,他向转身请示的列禹挥手,示意无碍。
心有顾忌,列禹提醒道,“将军,凡人多阴谋诡计,万不可轻信,着了她的道。”
见褚烽已然上钩,琅邪灵机一动,故意反问道,“你说得没错,凡人确实诡计多端,所以将军是怕了?”
果然,琅邪的话让褚烽无法忽视,他眼里满是玩味,不以为意地回道,“无碍,且听她说来。”
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褚烽仰天大笑,久久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