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田友谦这是上赶着来送。
田友谦双目死死盯着苏安,终究是没忍住,嘶吼了出来:“苏安,你真以为你爹是吏部尚书,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苏安很是不屑的晃了晃手里的椅子:“怎地?找人堵我的时候,不说这些,这会打不过了,想要讲道理?讲国法?”
话音落下,原本已经准备离开的苏安又是一椅子砸了下去,立时,椅子四分五裂,田友谦的另外一条腿也彻底变形。
看着彻底倒地不起的田友谦,苏安只觉得心中无趣,转身就走。
只是一脚已经踏出茶楼的时候,苏安停顿了一下,从袖子里摸出来了散碎银子,反手扔到了柜台上,旋即不在停留,大步离去。
“人怕不是死了吧?”
刚才还一片寂静的茶楼在苏安走出去的同时,瞬间热闹了起来。
甚至,还有胆大的往田友谦身边凑了一下。
“听刚才的话,打人那个是吏部尚书家的公子。”
“地上躺着的是忠胜侯府世子。”
“这是神仙打架啊。”
“什么狗屁神仙打架,忠胜侯不过落魄的侯府,敢和吏部尚书比?”
“就算忠胜侯不如吏部尚书,可这人打的也太狠了啊。”
“听刚才的话,似是忠胜侯府世子替人寻仇,只是技不如人……。”
茶楼内人声鼎沸,仿若进了集市一般。
只有茶楼掌柜的满脸苦涩,赶紧招呼伙计去请大夫,同时又派了伙计去忠胜侯府喊人。
至于去顺天府报案,他不敢,更没那个胆子,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在,去顺天府报案与否,就和他这个茶楼掌柜的没任何关系。
忠胜侯府的人速度极快,大夫还没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赶来了。
忠胜侯府管家闫自一眼就瞧见了自家世子的惨状,当即就拖着肥胖的身子扑了过去,哀嚎声震的酒楼都在晃动:“少爷啊,我的少爷啊。”
“是哪个狠心的狗贼,怎就敢对少爷您下这么重手啊。”
“赶紧的,还不赶紧把少爷抬回去。”
茶楼一阵兵荒马乱。
对此,苏安已经不知道了,这会他已经仿若没事人一般,在街边买了些吃食,回了家中,径直去了他爹书房。
书房内。
听完苏安的话,苏文炳满脸欣喜,他儿子倒是不迂腐,这是好事,不会吃亏。
“还敢寻人来堵你,替朋友报仇?”
苏文炳满脸冷笑:“别说是打成重伤,就是打残了、打废了,那也是他活该。”
这话落地,苏文炳顿了顿,道:“你这么一打,比之前咱们商量的让你闹一闹效果更好。”
“而且你打他,那是他技不如人。”
“他雇人行凶之事,为父自会上门替你讨个公道。”
提起此,苏文炳就双眼喷火,想废了自己儿子,真是胆子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