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走出房门,就见一个三十岁出头的浓妆艳抹的女人正趴在餐桌上,她穿着黑色的深V低领,露出白花花的一片雪白,腿上则套着一双渔网黑丝,配着她那高挑的身材,给人一种狐媚的感觉
此时,她正右手拿着一瓶啤酒,迷迷糊糊的喃喃自语,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酒臭味。
慕胥走过去,将她手中的酒瓶丢进垃圾桶,然后将她拦腰抱起送到她的房间内,接着走出门,朝着学校的方向前进。
此时还是六月份的凌晨五点半,在这个乡下小县城之中,仍然一片漆黑,道路两侧的路灯摇摆着似乎马上就要熄灭的灯光懒撒得驱散一方黑暗,细小而又密集的飞虫在灯光周围飞舞,享受着最后的狂欢。
慕胥慢悠悠的走着,走了将近十五分钟之后她才看到今天遇到的第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衫,呆滞的站在一个三岔路口的正中央,痴痴的看着慕胥头顶的信号灯。
此时路口正值红灯,慕胥就停下脚步,注视着他脚下的地面,那里还有一大滩没有处理掉的深红色痕迹。
一天前,这里出现了一起交通事故,一个不遵守交通规则的中年男人被疾驰而过的小轿车撞了,小驾车没有第一时间进行抢救而是驾车逃离,而那个男人则由于失血过多死在了这里。
昏暗的天空下,红色的信号灯闪烁了几下跳转成了绿色,慕胥抬起脚步朝着对面走去,当她路过那人身边的时候,那人朝着慕胥抬起了手,空洞的眼睛似乎有了一丝神采,他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就这么僵持了几秒,最终却还是放下了手,又把目光呆呆的投到了交通信号灯上。
慕胥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不过最终还是别过头,朝着学校的方向前进。
透过亚初给予的视觉,慕胥能看到魂灵,这一路走下来,有不少痴呆的灵体徘徊在现世,他们的内心都有着或多或少的执念,在这股执念不消散之前,他们很难自然而然的消散。
学校和出租屋的距离大概要走四十五分钟,当她到学校的时候差不多六点十五左右。
通过锈迹斑驳的栅栏门,穿过杂草丛生的操场,走进绿漆琳琳的走道,推开嘎吱作响的木门,慕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和前几天一样,慕胥的那张全班最差的木质桌子上被用粉笔肆意的涂鸦着,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一些不堪入目的语句,很难想象这是出自那些十三四岁的孩子之手。
慕胥从讲台上取来一块抹布,将桌子彻底擦拭干净,接着掏了掏桌子夹层,果然在那里面被放了一些小虫子的尸体,就和往常一样。
“又是老一套,我说他们就不能想出一些新招吗?”亚初鄙夷的轻笑一声说道“你不还手,他们真的当你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揉搓,我觉得是时候给他们一点教训了,反正你差不多也适应了这个世界的规则了。”
慕胥握了握拳,看向窗外的天空说道“确实,这个世界的排斥感越来越弱了,是时候可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