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研究所等到晚上，与卡娜多达完成交接的事后，奥斯洛威才跟朴瑟重新回到了海伦学院。

他的脸沉了一路，直到回到他的办公室，女佣为他泡好茶后，眉头才稍微舒展了一些。

“吉维的话，我想不到破绽……是准备的太周全了……吗？”

见他冷不丁的吐出这一句话，博瓦只是笑笑道：“奥斯洛威大人，莫非是有些动摇了吗？”

奥斯洛威脸上挂着些许尴尬，他本来还想委婉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可没想到一开口就被看穿了。

“嗯，吉维对审问中那些问题的回答，若是抛开我认为克洛斯特并非毒师这个先入为主的观点……”

“其实没有任何问题。”

“但仅凭这些回答，就让我质疑克洛斯特，也不可能，不过我觉得考虑的周全一些也好……”

朴瑟笑了笑，缓缓说道：“请放心吧，奥斯洛威大人，我可以为克洛斯特大人的身份做出担保。”

“曾经我与他切磋之时，就已经通过镜花水月了解他的内心。”

奥斯洛威想了想：“您指的是多年前克洛斯特向您发起挑战的那次吗？”

“嗯，镜花水月在利用幻境战斗的同时，更是对一个人心性的感知。”

“他的那份心，纯粹却又模糊，因为在先前，一直有着一团我所无法窥视的力量藏于其中。”

说到这，他又是一笑：“但这份模糊之感力量的来源，现在我已经了解了，不过是一份更为纯粹的纯粹。”

奥斯洛威点点头，闭上眼沉默了许久：“真可怕啊……谣言。”

“即便一个人先前做过多么正确与伟大的事，只要身上出现了可以被质疑的点，再被恶意散播开来，怀疑的种子就会悄无声息的在心里埋下。”

“我自认为了解克洛斯特，可若真是这样的话，恐怕也不会在这种时候陷入自我怀疑之中吧……”

“但连我都是如此，更别说那些只是听说过他的事迹的人了。”

“他所积累起来的公信力，在这些人面前，恐怕只会荡然无存吧？”

“毕竟这世间……又能有几人能像您那样直接洞察一个人的内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