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章会馆命案(2 / 2)行走诸天只为道首页

伙计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功夫,房间就被打扫干净,拿来新的被褥。张宇初走进房间,这房间的陈设虽然旧了点,但是满足基本的生活绰绰有余。

张宇初将背上的背篓和缠满黑布的细雨剑放到房间,就出门遛弯去了。会馆虽然不小,但是住在会馆的举子并不多,所以虽然会馆只有掌柜和两名伙计,也忙的过来。

会馆的一日三餐皆有定食,就和后世的大食堂有点像。晚餐在酉时,张宇初赶到膳厅,膳厅的人不是很多,只有寥寥四五人。饭菜不算好也不算差,三菜一汤,一荤两素。张宇初端起餐食到一旁的空桌上吃饭,这时突然一道声音传来:“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张宇初点了点头,对面的人就笑着坐了下来:“这位兄台可是今天刚到会馆的?会馆的人不多,我每次见到新面孔都会打声招呼!”

“确是今日刚到,兄台你是何时住进来的?”张宇初礼节性的回了句。

“在下是半年前到的,是这些人里最早到的。在下路非明,字子谦,是吉安府人士,不知兄台贵姓?”路非明开口说道。

“在下张宇初,字之为,之乎者也的之,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的为,是广信府人士。”‘之为’是张宇初自己取的字,学习的他的偶像,老年热血番中的老天师,其实张宇初内心想说的是“一人之下的之,为所欲为的为”但是又怕太嚣张,嚣张的人容易被揍,还是要低调。

“之为兄是哪科中举的啊?”路非明搭茬的问道。

“我是丙戌年赣江乡试中的举,子谦兄是哪年中的举啊?”张宇初回道。

“我比之为兄早了一届,是葵末年中的举。”路明非回答完继续问:“之为兄中举是名列几何啊?当然若是不便告知,就恕我失言了。”

“这没什么,我是侥幸中举,是为一榜榜尾。”张宇初神色淡然的说道。

“之为兄,如果有条件的话,还是早日搬离会馆的好!”路非明想了想说道。

“这时为何?”张宇初有些不解的问道,这会馆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怎么一个个的都劝自己离开。

“之为兄你不知道啊,因为我江西文风鼎盛,所以其他会馆的举子经常会来我们这儿切磋交流,到时候输了丢面是小,影响接下来的会试状态是大啊!”路非明好心的解释道。

“子谦兄不必为我担心,科举取士本就是百舸争流,奋楫者先。胜而不骄,败而不馁,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其实张宇初并不是太在乎这会试,他来参加会试本就是抱着来体验的心态,体验体验古代的科举和后世的高考有何不同,他真正所追求的是武道巅峰。如果他真是出生在一位农户家中,他肯定要一心科举,做个人上人,改变阶层。但是接触了武道,感受道突破先天时的那种生命层次跃迁的感觉,他就觉得科举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就算他现在科举不中,光凭这十八岁的先天身份,也能获得功名利禄,更不要论他脑中的那些后世的赚钱方法,甚至说只要他愿意做回朱见济,接受景泰帝的心腹们的拥护,未尝不可以再来一次夺门之变。

路非明听到后,也不好继续劝说下去,只好说道:“那是我多言了,之为兄能有此看法,必是胸有沟壑,腹有经纶之人,此次会试必能一举中的。之为兄远道而来,舟车劳顿,还是早些休息才是。你那房间久不住人,应是有些霉味,我这有块檀香,可祝你去去异味。”说完便告辞离开。

张宇初手中攥着路非明递过的檀香,看着路非明的背影,感到一丝说不出的怪异,但具体又说不上来,只好做罢。安心吃完饭回房,点上檀香,准备打坐吐纳,搬运内力。但是感觉有些倦意袭来,只好做罢,上床休息。

翌日,天还蒙蒙亮,张宇初还在梦乡,突然听到外面传出一道声音“杀人啦!杀人啦!”

张宇初猛然惊醒,这时又听到屋外传来路非明的声音“浩宇兄,你怎么啦?”

张宇初赶忙穿上衣服,走出房间。只见周边的几间房门也打开,探出几个脑袋。房外庭院的水井旁,帮张宇初打扫房间的伙计因惊吓坐在地上,手指着水井方向。顺着伙计手指的方向,只见一位书生打扮举子倒在血泊之中。

而路明非正衣衫不整的瘫坐在尸体旁,哭喊道:“浩宇兄啊,你怎遭如此厄难啊,你让为兄如何向你家人交代啊!”

张宇初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再结合自己进入会馆后的种种怪异之处,目光深邃看向在哭泣中的路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