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只求一点,小友事成之时,也要助我袍哥在这安陆开疆拓土!”
“王公言重了,小子自己多少斤两自己清楚,哪里谈得上还能开疆拓土之言!”
“老夫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小友,今日一会,只是想告诉小友,大可不必拘束自我,也该轮到小友施展一下拳脚了。”说完这句话,王公拍了拍手,从江边草丛中走出了两人。
两人皆是唐梦宇旧日相识,走在前面之人正是那令狐安,倒是在意料之中,可后面之人却叫唐梦宇只惊得右手遥指此人,半天说不出话来。
只见那人五短身材,面色黝黑,唇厚鼻翻,头大膀圆,上身着一坎肩,下身着一补丁摞补丁已看不出起初颜色的粗布裤子。看着倒是下苦力惯了的老实巴交模样,却不正是那巫山码头的老相识齐六。
不待唐梦宇反应过来,王公捻须笑道:“咱袍哥人家虽起于草莽,却也喜欢对朋友做事讲究,将这两人送于小友身边,做个跑腿打杂之事,可还合适?”
“王公真是好算计啊,原来在那巫山码头,小子之一言一行皆在王公眼中,可笑小子还自以为得计!令狐兄之本领小子已知之,想那齐六兄应也非常人吧!”唐梦宇苦笑道。
王公哈哈大笑道:“人已交给小友,剩下的老夫就不管了,有什么想问的,小友直接问他二位,从今日起,令狐安、齐六二人就是唐公子之人,一切号令皆以唐公子马首是瞻,与袍哥再无瓜葛。”
说完以后,也不管唐梦宇是何反应,拱拱手,甩甩袍袖,大步远去,走出良久,空中方遥遥传来王公那洪亮地声音:“祝公子前程似锦春光好,雄图霸业山水长!”
王公这一去,唐梦宇半晌方才回过神来,看看令狐安与齐六两人,令狐安自是那副谁也不想搭理的冷漠像。那齐六倒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可也是个锯了嘴的葫芦,半天也没一句话。
唐梦宇早知二人性子,也不与二人多说,抬头看看天色已渐渐暗淡下来,原来不知不觉间与那王公在这江边已说了大半日,说话时不觉得,此时方觉肚中饥渴,抬眼看看二人,想必这两人必是在旁多时,想来肚中也是早无一物。
此时若要想回城,还需加快脚步,方能赶在城门关闭前赶回。当下招呼二人,一路无话,一番紧赶慢赶,终于进了安陆城直奔那镜月湖畔而去。
穿过湖堤那一大片苍翠欲滴的竹林,便是那竹林中好大一片空地,空地上零落几间竹屋,竹屋前那斗大的酒招已是遥遥可见。
旁边一个声音响起:“公子,你可好久没来陪秀才老爷我喝酒耍子呢。”唐梦宇回头望去,还是那个头戴儒士方巾,身着帛衫,面黄无须,五短身材的黄秀才,还是笑眯眯地摇着纸扇。
一切看着是如此熟悉,可王公那番话还萦绕在唐梦宇心中。“这又是哪位江湖高人呢?他又有什么样的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