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站口。
“你面子可真大!人家大老板还真提供出来些有用信息!”郄荥说。
“事关重大,他在生意场呆了这么久,不至于拎不清这些。”孙乾说完,看了看站台时间,朝后做了个请的动作,“今天姑且说到这里了,郄警官,您请便吧!”
“那好吧!都拖了这么几年了,也不急这一时,所里估计还有其他任务,我就先去了,有事传唤你可要及时来啊!”
“再见。”
送走了郄荥,年舜天问起:
“那下一步怎么办师父?”
“以目前的情况,想找到她还没那么容易。”孙乾说,“不过,就老七她家那口子找到的线索,应该可以试一试。”
“还真是苦了孔哥了,好好的检察官当着,就因为碰上这个事被~~哎!造化弄人啊!”
“生活不可能像你想象得那么好,但也不会像你想象得那么糟。我觉得人的脆弱和坚强都超乎自己的想象。”
“这是你觉得,还是莫泊桑觉得?”年舜天一阵苦笑。
“引用文献名言抒发一下情感而已,太较真就没意思了。”
“那是,你要是从《家》、《春》、《秋》、《雾》、《电》、《雨》这些文章里引用,受众群体就更多了。”
“这个我还真没记住几句,”孙乾想着,“但和老先生同年的作家,我倒是记得一句: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时,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为人卑劣,生活庸俗而愧疚。”
“呼~~传授武学对您来说真是屈才了!您该去当语文老师,那才是适用得当,人尽其才呢!”
“我选择的路我自己会走下去,外界的干扰对我不甚要紧,只待将过去了结的那一天到来。”
“行了行了!拽文你还上瘾是怎么的?”年舜天打断道,“快回去吧,半途还要倒路线呢。”
“那好,微传时刻保持畅通啊!我要向前走了,无暇过去~~”孙乾下了台阶,年舜天目送着。
“生命中不能承受的重量啊!”说完头盔一戴,坐上车子:“那就一起承受吧!”
稍后……
回到老安家正要开门,孙乾却又听见:
“你说他们是寻思啥呢?”
“简化,加以应用。”
“这俩也算是老相识吧?”
“在有生之年能看到吧?”
“我可没时间同你极限拉扯,尽快进入主题吧!”
“这些声音,好熟悉啊!”孙乾自语道,随后决定开门:
“我回来了。”
看眼下,客厅正坐着两男四女,异口同声道:
“你回来了!”
“你们好热情啊!”看到熟人,孙乾一阵心暖,其中的小女孩跳出来冲向他拥抱:
“干爹你好!”
“干爹?!你是果儿?!”孙乾一时错愕,不久就反应过来。
“对的。”
“那还真是叫人意想不到!我瞧瞧~~”孙乾蹲下身子和小孩儿平视,白嫩的皮肤配着泛光的眼眸,实在动人,配着桃红的纱裙也是可爱的紧,倒不趁她自己的姓:
“真不像个熊孩子!”
“说啥呢!就你现在,好意思磕碜我呐!”孩子亲爹发话了。
“不好意思连翘,只能说这闺女长得太好了,更随她母亲那一边,没遗传你啥缺点。”
“怎么说话呢!合着像我就是缺点,像她妈就是优点啊!你这打击手段也太不高明了!”
“好了好了熊教练,师父不是成心嫌弃你的,别往心里去。”另一边的男士马上打起圆场。
“关键是没他这么说话的黄教练!瞧他自己啊、以前只忙事业发展无暇结婚,都这个年纪了也没个孩子,我好心看我老婆面子上叫他有了小子后再有个闺女,结果他儿女双全了,我在他嘴里倒成累赘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呢~~”
“嘻嘻~~”在座的女士们偷笑起来,虚实交汇处让人无所适从。
“人们的悲欢果然并不相通呢。”孙乾牵着果儿走过来,看着众人,“不过也是因此,我们又有了更多相互理解的机会吧!”
“机会可不是无限的,今天还能坐一起谈笑风生的人,以后可能就只是擦肩而过了。”一串清婉的声音讲到。
“说的也是。”孙乾叫上果儿坐在中央,询问情况:“你们来多久了?”
“倒没多久,也就是你进门的半小时前。”熊旁边的女士说。
“那谁给你们开的门?”
“你那儿子小莘啊。他爸妈都不在,领我们进来就刷他那羊哥哥去了,我们反正也没事干,就在这追剧聊天了。”
“看来路上也还顺利,不过,”孙乾又瞧了眼果儿,“没想到你们还带孩子过来。”
“反正这会儿在假期里,让她自己待在家里我们也不放心,去哪儿都一样。”
“呵~~你遇到事还是那么爱操心啊吊兰!”孙乾笑道。
“是啊,认识这么多朋友,也就你不叫我名字,也不喊我‘七姐’了。”覃兰竺说。
“七条杠有什么可调侃的,还是按个人特点加情况来定义,这样称呼才更有说服力。是不是?”
“那你这俩徒弟都啥特点?你还记得住不?”覃指了指对面的一男一女。
“不清楚就怪了。”又一女子发言,右臂的蝶纹泛红,栩栩如生。
“我妹源自纹身,我妹夫源自谐音,孙老师那么多弟子里头,这俩的称呼可是最直观的,你说对吧?”
“替我解释的倒不错,就是,”孙乾托腮的手做着无处安放状,“蛱蝶你和人占卜的时候要是也说家乡话会不会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