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在小日子那里留学的生活吗？”燕明晓提问。

“当然记得，那时候咱们……”

“行了，更衣间里聊这些有劲儿吗？”孙乾已经穿好泳裤等着，“去汤池里说不是更好一点？”

“也是，走吧。”燕明晓说。

艾叶池里。

“能有现在的生活，你还不满意吗？”燕明晓说。

“你指望我怎么做？赞颂上帝吗？”公西睿擦了擦脸上的水迹道。

“这个好像是乐圣做过~~对了，”伸左手一拍孙乾，“要是你的话，应该行圣母颂，这个更符合你。”

“古诺比贝多芬适合我？你怎么想的？”孙乾疑问。

“记得你曾养过一只乌鸦，是吧？”

“那又如何？就因为他叫‘浮士德’，我就适合古诺？”

“总比唐尼采蒂合适你，不论何种的爱情灵药都不能打动你那颗顽固不化的心。”

“呵，你的点评有够犀利。”孙乾苦笑。

“我也是真不懂啊！”公西睿伸右手一拍，朝孙乾问：“你音乐天赋明明就那么好，怎么会想着做武术家呢？”

“你能分清主次吗？”孙乾反问，“于我来说，遵从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才是真正能产生意义的。”

“让真实的自我做出选择吗？”燕明晓道，“不过这些都是伪命题吧，咱们当初不是在横滨讨论过了？”

“我记得，你当时说：‘想自己活的真实，不过是寻求心路历程中“长期有益”的一段满足感而已。’”

“可惜回到国内，身边都是些慢热的人，理解能力有限，而且为了应对生活，更热衷‘短期有益’的事了。”

“理智感叫我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想法，而现实又把这些问题摆在眼前，催促我，入驻我的私心杂念并将它们一一列进我的脑海，干涉我的‘主意’且使自己变得越来越糟糕。”

“接触的事情多了，想法也不一样了么~~”公西睿闭目养神，又问：“也对，像上学的时候，品学兼优的只能证明他自己是佼佼者，不能说明他能让别人一样也成为佼佼者。学的好不代表教的好，像你这样教出来的能有现在这些成就已经够好了，他们到底是有自己的主见的，你做成这样不赖了。”

“这倒使我想起一个课本上的名人名言：追逐梦想就是追逐自己的厄运。可惜你当初没有意识到，自己不想要的结果，却已经在现实中悄然促成了。”燕明晓按自己清楚的往事，简要分析了一下。

“呼~~也许正如你们所说的，我所看到的不幸，就是我自己亲手促成的。”

“嗯……其实你也不必这样难过，不是还有句话说：不幸对于弱者是无底之渊，可对于能者则是无价之宝吗？我看你现在发现问题，要弥补还不晚。”公西睿道。

“弥补什么啊？”一道女声传来，池子里三个男的一瞧，见两位美女走来，保守的泳装也没有瞒住高挑丰腴的身材。

“没事，弥补一下孙大师缺失的感情生活。”公西睿转移话题讲到。

“怎么？孙老师有打算复出演言情剧了？”女士一挑发梢道。

“那该去文化部问问，他们如果让我致力于这方面，我也乐意当这个友好大使。”孙乾说完出了池子，“要不要去汗蒸一会儿？”

“行啊！”男士们认同，给女士们腾出地方：“你们也来试试，这池子不错。”

“可以啊！华姐咱试试。”陈妙妙说。

“来吧！”华媛回道，一起进了池子。

“我怎么感觉咱们不地道呢？”燕明晓笑道，“成家的带着爱人陪着单身的玩，好像不自然吧？”

“这话不像是能从你的口中说出来的，”孙乾边说边打开了汗蒸室，“如果是你们那个学长说，我听的还顺耳。”

“阿拉密斯吗？”公西睿想起了以前，他们还在留学的那段日子，那三个志趣相投的三人游历的时光。

“那怎么会忘呢！想弥补精神空虚的时候，我常常看经文，或者就是想他，那是个有趣的人啊！”燕明晓回味着。

“说起来也有几年不曾见过他了，你去欧洲的时候不是碰到他了吗？”公西睿问孙乾。

“是又见到了，石榴籽可真是个妙人，能和那么多富豪打成一片。”孙乾感慨。

“估计也有他那个异国爱人的引荐的结果。不过他个人确实出色，否则你收弟子的时候，怎么让他作的见证人呢？”

“你们‘三剑客’各有各的好，请谁都一样，只是他的人生之路最贴合原著的阿拉密斯罢了。”

“‘火枪手’和‘剑客’一直被你归结成一种啊！”公西睿道，“也是，假如把你比做‘达达尼昂’的话，的确是燕哥‘阿托斯’对你接触更多，我这个‘波尔多斯’也就是舍命救君子的命运。”

“我记得你那个时候老泡在酒吧里，菡萏女士意见可大了！我也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还是在一起了。”

“那又怎样？和那个长得像你的徒弟比呢？人家父母不就是一开始没看对眼，后来还是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不是吗？”

“我没经历过年下恋，不好做评判，总之：遵从自己本心吧，考古专家！”

“您客气！我的知识底蕴不见得能比过你，但我还是觉得你要好好打算一下，作为师父，别辜负自己徒弟的一番心意啊！”

“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