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两成？你也太看得起你们那位五长老了。”

“那……学了一成吗？”

“唐长老是很勤奋好学的，但思维僵化，知识体系、逻辑水平还比不上一个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的大孩子，或许我说得有些夸张，但他一辈子的上限也就这样了。”

赵羽沉吟道：“怎么说呢，我觉得我所见过的阵法师，他们的数学水平都太差了。阵法中有很多可以用导数计算出极值的，他们只凭以往经验大致估计，又或者多次调整尝试，耗费大量的资源和人力。

“技术太糙了，我如果愿意教一下高等数学，四阶的阵法师都得给我磕一个。”

赵羽随口说着唐露听不太懂的话，然后伸手在半空一抹，法力铺开，又是一排水镜生成，这些水镜连接了前些天布下的圆光阵。

一个个水镜从不同角度映照着坊市里、玄阳派。

可以说整个玄阳派和坊市都在赵羽监控之下。

游云飞舫一路往北飞去，速度极快。赵羽感受到了御器飞行的乐趣，自由度太高了，飞行速度、飞行姿态和悬空高度都是随心所欲的。

也可以一个念头之间，游云飞舫飞就“定速巡航”。

完全不用再管，飞舫就平稳地前进，没有任何的颠簸，平稳得根本感觉不到它在移动。

段无痕忽地看着一面水镜道：“咦，那金丹老祖冲出厚土镇岳大阵了。”

众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映照坊市的那几面水镜上。

周默玄凌空站立，他下方就是坊市山头那个巨大的土黄色罩子。

“他不是自己冲出来的，他是被大阵挪移出来的。周默玄根本不想出来的。”

赵羽知道他们不懂阵法，看不懂这场战斗，便向他们解释了一下：

厚土镇岳大阵是全防守属性的二阶大阵，这个阵只防不攻，可以看成一个坚硬无比的乌龟壳。

玄阳派长老廖青山主持大阵，先是想靠大阵禁锢周默玄。

但失败了，厚土镇岳大阵对内禁锢不强，无法封锁住周默玄。这种情况下，廖青山便将他抛出阵外，起码这样威胁会小一些。

唐露听明白了：“这么说，周默玄出到阵外，比先前是落入下风了，那坊市能赢？”

“周默玄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的，这是离尘宗和玄阳派的大战。”

赵羽伸手一抹，半空中又开了几面水镜，连入圆光阵更多的影像画面。

其中一个水镜上，十余名修士立起一根巨大的木桩。

那根圆木足足有三人合抱粗，二十余丈长。木桩顶端镶嵌着一朵金色莲花，莲花五个花瓣，每片花瓣引出一根粗大的缆绳，被修士牵引着钉入地下。

五根缆绳伸展开，构成五边形的顶点扎在地上。

圆木桩上镂刻绘制了密密麻麻的纹路，不时有一缕缕的灵光沿着纹路游走。

“这是镇灵桩。”赵羽指着水镜道。

“啊？”其余三人齐声惊呼，唐露惊讶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镇灵桩？可以截断大地灵脉的镇灵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