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有你消耗了老五气力的缘由。”

“但是那陀罗的手段，想必你也是知晓的，他乃异种，气血绵延，人不亡则力不衰。

连老四都看出来了，就你和老五两个榆木脑袋看不出来。”

他手中落下沙土，犹如涂抹药粉般，敷抹在那汉子身上。

一边开口告诫道：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而千里之堤，尚毁于蚁穴。”

“这任何一件事，都不足以影响你二人之间的胜负。”

“但是累积起来，任何一点变化，都是压倒你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件事，你不懂么？”

左如是开口强调，话语之中，却是生出几分威严。

好似那师长教诲，让庄晓生找不到辩驳的方法。

“可是……我……”

那火云道人被左如是怼得开不了口，却是犹如学子般，可是依旧想要开口辩驳。

“冥顽不灵，清醒清醒。”

那火云道人惊呼一声，却是被左如是提身而起。

随后那左如是抬起一脚，朝着地面踏下。

地面轰然，犹如机括展开。

土石的砖石，出现了翻转的迹象，随后生出咔哒咔哒的声响，露出其中精密的构造。

暗格打开，露出一道一人深邃的洞窟。

“你也知道你是气弱，就不知道安分一些，以你当下手段，你能破了他身上的甲？”

“我本来以为昨天泄了你一夜，你就不会在这给我惹事。”

“没想到你还是做出这番态势。”

“趁我不在，和老四老五打起来了。”

“要不是你运气好，小命难保。”

那左如是连连开口，满是责备语态，随后便是将红衣道人提到洞窟之上，松开手掌。

将那红衣的庄生丢下了奈落地窟。

却无落地之声。

只有破空之音盘旋。

好似那洞窟无底，落入其中，便无法落地。

“庄生，你还是给我好生修行去吧，别在这里，给我惹事生非。”

“给你三个周天，你要是修整不过来。”

“你便在此，和鬼佛一起，给我面壁思过。”

那鬼佛耸了耸肩膀。

不曾言语。

很是安静。

那掌教冷哼一声，好似动了真火。

双手拍击。

障壁闭合。

那地面合拢，原本庄晓生发出的声响。

便是就此消失不见。

“好了。”

那左如是回过头，看向季白，开口问道。

“我倒是想问问你。”

他露出温和神情。

“想学么？”

“你能教我？”季白看着道人法门。

心中生意。

开口问道。

“我说过了，我要代三授法。”

左如是点头颔首，算是答应下来。

“只要你想学，那么我便可教你。”

随后话锋一转，生出些许变化意来：

“不过正所谓，贪多嚼不烂，只能三中择一。”

“哪三种？”季白听着那左如是开口，心中忽然生出想法。

“一法，搬山。”

那左如是忽然一展衣袖，季白便是感受某种重力压砸在身，正是那与重力相关的门法。

可是他却挺着身子，不让自己的腰杆弯下来。

此刻，方才察觉，二者之间的差异。

这眼前之人，竟然犹如……

那三昧境中的花八娘娘。

仿佛站在眼前的，并非是人，而是真神如仙！

“摄空拾物，填山倒海。”

左如是开口揭示玄妙，随后再次踏地，开口说道：

“二法，转土。”

他的脚下，生出无数残影，随后凝聚成身，竟然都是和他一般的模样。

“活死肉骨，转土为人。”

最后他抬手，朝着季白抬手一指。

“三法，截指。”他抬手，掌心多出一柄匕首。

季白倒是有些熟悉，那匕首，正是黄三姑的蛇毒匕首。

显然此刻，被这左如是收敛。

左如是手起刀落，斩下一指。

鲜血淋漓，却面色不变。

“通明鬼神，卦爻卜算。”

左如是开口。

“你的身上，倒是有一样，奇妙的东西。”他眼中生意。

朝着季白虚空一抓。

季白便是觉得身子一震。

随后听闻一声惨叫。

并非真实惨叫，而是有某种事物，仿佛在脑海中惨叫。

季白耳边生出残响。

随后。

见到一物，

从自己的“面孔”之中。

跌了出来。

好似是无视了自己的身体。

凭空浮现而出。

一道漆黑的脑子，竟然从他身上，被直接剥离出来。

那是……

此前见闻的，漆黑铁脑！

季白看着那事物。

只是觉得有些晕厥之意，从内心浮现。

随后那左掌教抬手落刀，刺在那脑魔身上。

那大脑尖叫，随后僵硬不动。

“此物，我们稍后再说，你还是尽快决定，选择一样，我好守了差事。”

左如是开口说道，倒是毫不私藏：

“当然，你我门序相同，如果你有想法，我倒是建议，你一直跟在我身旁，学一学，法。”

左如是言简意赅，开口说道。

“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