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是将此事一一道出。
他甚至会怀疑这掌教会撕了自己。
毕竟这掌教好似也有心结,若是心结不得舒畅,也许做出什么事,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但是……
这事,也不是这么回事的啊。
他本来有些想法,想要和这左如是询问,这李叒子身上的事情,倒是让季白觉得奇怪。
毕竟那忽生的蛮力,已经让人觉得棘手。
可是……
他当下又觉得,似乎当下,也不是什么当面询问的好时机。
“你这也不娶!”
“她那也不嫁!”
“你也推脱,她也繁忙……”
“你们这些小弟子心里,现在到底是在想了些什么啊!”
“我让你俩现在洞房了么?我只是提一嘴,让你们定个眉目,算个日子,我又……又不是让你现在就嫁!”
那左如是抬起一根指头,像是破罐子破摔般,看着眼下季白,就差脱口大骂,可是当他察觉自己当下失了方向,手指指向的,乃是季白之后便是朝着地上狠狠唾了一口。
“呸……娶妻!”
那左如是像是被季白的表现惹怒,话语当中好似失去了分寸,朝着季白开口唾道。
“算了算了,你们两个人的事我不管……”
那左如是抬手摆手,刚要做出不耐之事。
便是听闻身后,传来一道声响。
只是那声音,让季白顿时打了个激灵——
“季白师叔不要……”
那李叒子倒在地上,好似迷蒙之中,随后挣扎起身,开口大叫道。
左如是回头,头颅如夜枭般,周转了一百八十度。
“季白……”
看了看望向自己的众人,李叒子先是呆愣片刻,像是被那左如是吓到。
过了半晌,像是想起什么,这才吐出了那两个字:
“师叔……?”
“……”
“柳长老……”
过了半晌。
那李叒子看着灰衣的掌教,蹦出了最后一个词来:
“掌教。”
算是和众人见过了。
“呦呦呦——”
那左如是自然是听闻到哪李叒子方才吐露的话语,眼中忽然闪过一道光芒来,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啊了一声,像是方然醒悟。
背着个身子,先是看了一眼李叒子所在的方位。
然后又回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季白和柳晓青。
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问道:
“还真有啊?”
“不是……”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啊!”
季白顿时反应过来,倒是欲哭无泪,可是手臂却是一松。
那与他死死纠缠,始终不肯放手的柳晓青,当下终于是松开了手。
还不等季白松口气。
柳晓青便是一只手操持方才动用的蛇骨长鞭,另一只手如金爪,锁住了季白的肩膀。
柳晓青的躯壳,忽然软了下来,像是化作了一条蛇般。
缠上了季白。
她眼中的白翳上翻,犹如烈阳开升。
她盯着季白,眼里好似闪烁出一线凶毒来,面容也不复方才羞涩,而是带着冷漠如霜的笑意,整个人的倒影压在季白的身上,居高临下地,将面孔压在了季白的鼻梁上。
整个人朝着季白的方向压了过来。
虽然这个举动,理应是十分亲昵的。
若是愿意,季白只要稍稍探身,或者柳晓青向前,两人便可亲昵接触。
可是面临柳晓青眼里灿烈的金色竖瞳,季白不知为何,从他的心中,倒是生出些许心虚之意来。
虽是幽香铺面,可季白当下,却又无福消受。
我可是……什么都没干来着。
他一脸无辜地看着柳晓青,想要张口朝着她开口辩解道,可是紧接着,却被她用两根手指,捏住了嘴巴。
“嘘!”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柳晓青的面色僵硬,犹如戴上了一副钢铁的面枷,盯着眼前的季白,吐出分叉的长蛇,掠过季白额角的汗渍,朝着他开口质问道:
“那么问题来了……”
“这位哥哥,我们昨天分别的时候,是发生过什么事情么?”
“唔唔唔!”
季白开口,那柳晓青却狠命地捂住了他的嘴,眼里闪着泪花。
生怕再次听到什么影响她心性的话语来。
“小道童,我问你句话。”
那左掌教也不理会季、柳二人之事,大袖一挥,身形缩地成寸。
抬起一掌,叩在李叒子的头顶。
朝着她开口说道:
“不过你可得想好再说,而且得和我说实了。”
“否则我就削了你的根基,把你重新丢到鬼门去。”
那左如是开口喝道,话语落入李叒子耳中,便是犹如洪钟大吕,宛若惊雷落地。
“嗯……啊……是……是……”
看着忽如其来的掌教,感受头顶手掌的冰冷,那李叒子的脸上露出一副惊恐未定的模样来。
“掌教问……李叒子……李叒子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实话实说应有尽有啊掌教……”
那李叒子忽然开口哭腔,却是被那左如是以小雷音法,震散了心神,整个人犹如浑浑噩噩般,呜咽开口说道。
“你……”
那左如是蹲下身来,随后抬起手来,朝着季白抬手抬手指去。
朝着她开口问道:
“我且问你。”
“嗯嗯。”李叒子泪眼蹒跚,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点头作罢,开口回应道。
“喜他么?”
“……”李叒子抬起头来,看着季白。
抽泣了下。
犹豫了下。
咬了咬牙。
李叒子像是想要做出决意般,眼神炯炯地看着季白,做出了自己决定。
朝着左如是开口说道:
“怎么能说是……”
“不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