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两个人把一坛酒全部喝完了,又上了一坛。
“杨暕,我这里又物得一位绝色美女打算敬献给你。”
“哦?”杨暕一听,眼里亮着光,“哪里的美女?”
“长安有一人名叫达奚通,他有一小妾王氏,年方二八,擅长唱歌,长得十分妖艳,可以说是才艺双全。”
“是吗?王氏人在何处?”
“她正在府门外轿中等候。”
“你怎么不早说?快让她进来。”
“是。”乔令则笑道。
时间不长,王氏从外面走了进来。
杨暕睁开朦胧的双眼,仔细打量,只见王氏身材苗条,身穿粉色长裙,体态轻盈,袅袅婷婷,怀里抱着琵琶,羞羞答答,遮住一半的脸面,皮肤白嫩,媚眼如丝。
王氏飘飘万福,说道:“妾身给齐王请安了。”
杨暕一看王氏果然是个美人胚子,眼都看得直了,哪里还能听得见她说了些什么。
“齐王,妾身给您请安了。”王氏又说了一遍。
杨暕这才听见,说:“好……好,免礼。”
乔令则一看杨暕那个神情,便已知道他的心意了。
“齐王,下面请王氏给你唱一首歌吧。”乔令则说。
“可以。会唱那首《玉树后庭花》吗?”
“会的。”
于是,王氏轻启歌喉,一边弹着琵琶,一边唱起了南陈末代皇帝陈叔宝创作的那首《玉树后庭花》。
歌声婉转嘹亮,忽而高亢,忽而低沉,余音绕梁,荡气回肠,直把杨暕听得如痴如醉。
一曲终了,王氏扭动腰肢来到杨暕的身边坐下,替他斟酒,王氏吐气如兰,那白嫩的胳膊宛若柔荑。
杨暕的心控制不住地激动了起来。
“齐王,妾身敬你三盏酒。”王氏心里也是一阵紧张,胸脯一起一伏地说道。
“哦,好!”杨暕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那王氏见的世面多了,很会来事儿,直把杨暕灌得晕头转向。
杨暕趁机摸了王氏的脚,王氏默许了,并没有表现出厌烦或者反抗的情绪。
乔令则一看火候差不多了,给王氏递了个眼色,然后,对杨暕说道:“齐王,今夜就让王氏在这里服侍于你吧。”
“哦?”杨暕看着王氏,笑问道,“你可愿意?”
“能够服侍齐王,那是妾身的荣幸。”王氏脸上一红,害羞地说道。
这王氏见齐王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早已忘记自己是个有夫之妇。
杨暕大喜,说道:“从今以后,你可以经常到我的府中来。”
“是,齐王。”
当晚,王氏留宿在齐王府上。
第二天上午。
隋炀帝的书房。
隋炀帝单独诏见了程咬银。
作为皇帝单独诏见一名火长,这对于常人来说,是难以想象的荣誉。
可是,对于程咬银来说,他并不开心,因为他想辞官不做,离开洛阳,想抽身却总是不能如愿。
昨天,隋炀帝让他们陪着一起去打猎,今天,又单独召见他,不知隋炀帝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这里没有外人,只有咱们俩,你不必拘谨,随便坐吧。”隋炀帝说道。
程咬银便坐下了,问道:“不知陛下唤我前来何事?”
“裴矩裴大人在我的面前保举、推荐你,说你颇有才干。”
程咬银一听,心想这裴老头儿真是没事给他找事儿干,怎么把他推荐给皇上了,不过,人家是一片好意,他嘴上不能这么说:“裴大人真是谬赞了,我不过是一名火长,哪里会有什么才干呢?”
“你昨天所献关于充实洛阳人口和完善科举制度的两项政策,今天早上上朝之时,朕已经安排有关官吏去办理了,朕认为你的方法切实可行,很有创意,”隋炀帝说到这里,顿了顿,“我这里还有一个问题,悬而未决,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陛下请说。”
“就是关于征服西突厥一事。”
“陛下打算征服西突厥?”
“正是。在我们大隋的西北方向是西突厥,北边是东突厥,东、西突厥原本是一家,后来分裂开了。
东突厥启民可汗臣服于我们大隋,每年朝贡,双方遇到什么困难,也能互相帮助。
可是,西突厥的泥撅处罗可汗就不一样了,他骄横跋扈,从来不把我们大隋放在眼里,虽然他也参加了西域诸国盛会,但是,从他的言行举止来看,我们可以感受到他的傲慢和敌意。
我承先帝大业,正要开疆拓土,因此,我们首先征伐了吐谷浑。
既然泥撅处罗可汗不服管教,桀骜不驯,那么,我们就得给他点颜色看看。”隋炀帝说。
“陛下,我乃是一火长,似此等国家大事,恐怕不便参与,请陛下另请高明,另问他人。”程咬银推辞说。
“你不必过于谦虚,但说无妨。无论说得对与不对,朕都不怪你。”
程咬银见推辞不掉,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西突厥疆域广阔,人口众多,他们的骑兵也十分骁勇善战。
如果我们大隋出兵和他们正面硬拼的话,恐怕会伤亡惨重,而且不一定就能取得胜利。”
“你说得没错,这也正是朕所忧虑的地方,”隋炀帝听了之后,一皱眉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呢?”
“陛下,我听说伏允可汗的儿子慕容顺被您扣押了起来,请问他还在吗?”
“在,目前正关押在内外侯官的监牢里,我正打算杀了他。”
“陛下,先别杀,我想去拜访一下他。”
“拜访他?当初吐谷浑在时,留着他或许有用,现在吐谷浑已经被我们收复了,留着他还有什么用?”
“陛下,话也不能这么说,他毕竟是伏允可汗的儿子,身份特殊。”
“好吧,既然你执意要去拜访他,那你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