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通过种种迹象,还有前因后果。
王安推翻了自己最开始的那个以为是“引路铃铛”上了廖进山身的推测,而是选择了另外一个更加符合常理,也更加接近实际情形的推论。
廖进山不是被他那枚“引路铃铛”上身了,而是被那张吃下去的“纸画符”附到了身上。
而且。
因为吃下去过后,所以才在身体里面控制住了廖进山这具身体来得更为合理。
再看场面上。
被那张“纸画符”控制了身体的廖进山,见到“纸扎鬼水生”手上篾条指甲的红光已经开始变得暗淡,锋利程度也不复从前。
“叮”的一声声响。
在脸颊上又被刺中一次过后。
这人略带讥讽地笑着,开口说道:
“好水生,你莫非真的就天真的以为,你手指上的这些指甲随便戳戳我,就能耗尽我身上的法力?”
“童子纸扎”蒙着头不说话,用实际行动代替了回答,这副“纸扎”陡地用手指上的篾条指甲刺向此人喉咙。
“廖进山”貌似觉得“水生”这个时候,已然是差不多没有多少威胁了。
便懒得再费劲去躲避什么。
又是一声金石相交的声音。
这人脖子的神秘纹路陡然亮开一阵光芒,直接用喉结挡了下来。
虽然那上面的光芒,已经没有最开始那般耀眼。
但是相比“水上”手上篾条指甲的红色变淡程度来说,要好上太多太多。
场面上的两者这么一对比。
高下立判。
在“纸扎鬼水生”手上篾条指甲的红色色泽损耗殆尽之前,“廖进山”身上这些神秘纹路都不会被消耗完。
这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管“水生”出手多少次,出手如何狠辣,都只是被动的放手,自始至终都没有主动出手过一次。
这个问题。
王安一直想不明白。
一开始的时候。
他还以为或许是这“廖进山”心里面起了怜香惜玉的意思,可这人是被一个女的鬼魅附到了身上,这“怜香惜玉”有一点反向的味道。
可不管你是什么人,三番五次地被人这么挑衅、这么毒打,都没有太大的火气爆发出来。
那么。
这里面就有很大的问题。
王安甚至还假象着,倘若是上面和“水生”搏斗的“廖进山”换成了自己,自己有此人的这般“本事”。
“纸扎鬼”诡的任何刁钻毒辣的招式,都会被神秘纹路绽放出来的光芒抵挡下来。
那么自己就是一直立于不败之地。
为什么还要和这具“纸扎”在这里纠缠,就好似过家家一般的打着玩。
不是早就一把抓住这副“童子纸扎”的脖子,逼着对方就范吗?或者就直接一脚把这副“纸扎”踢到他姥姥家去。
虽然锋利已经稍逊于最开始时候,红色光芒也不复当初的鲜红艳丽。
貌似对自己手上的这些篾条指甲看重,“纸扎鬼水生”的脸上已经隐隐流露出来了心疼的神色。
可哪怕都已经这个样子了。
这副“纸扎”还是在“孜孜不倦”地用手上的篾条指甲,攻击着“廖进山”身上那些对于正常的普通人来说非常致命的位置。
“水生”一边狠辣地刺着对方脸上、胸膛上的要命地方,一边在口中对着此人冷嘲热讽着。
“既然我能在不久之前,用斧子把你那张纸画符劈到完全失去效果,那么我现在就能再一次用我手上的这些指甲,刺到你身上的这些丑陋纹路彻底没了作用。”
想法是好的,话说得也并没有太大的错误。
但是。
“水生”这副纸扎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现,其实他自己从一开始就是处于在旁观的王安看起来是很被动的境地。
就是无论这副“纸扎”使出什么招式,都没有对“廖进山”造成过太大的伤害,反而这人还一直都好像是没有用出过全力一样,有些优哉游哉地陪着“水生”“打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