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接着道:“我见到此人后,看出他的才能,和他交谈半天,便留他在烟霞宗先做个副执事,专在我身边参谋筹划。你们这算不错吧,可这人在烟霞宗没待三天,我再去寻他时,侍从禀报,他半夜竟逃走了。”
他笑道:“我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难道是嫌弃我烟霞宗是小庙,容不下他这大菩萨?可一句话不说就走,我看不算是什么仗义汉子。”
周璧点头:“看来这人还这有些奇怪。”
郑重道:“这人说话倒是不凡,但似乎颇有一颗高傲心,对我表面恭敬,但似乎内里轻视。我和他相处,总觉得不太舒服。周兄弟为何问起这人?”
周璧便直言:“实不相瞒,我在泰山宗,手下颇有些勇猛修士,但缺少个有谋略的,听闻这沂水梁腾有些不凡,便来寻他。可奔波一通,却没见到这人的影子。”
徐奇道:“欸,凭哥哥的本事,什么样的人找不到?何必非要找这样鄙陋之人?有道是,井底之蛙不可言海,这人纵然有些谋略,但恐怕不会太大,难成大事。”
周璧点头:“罢了,不说他。诸位今日放心去,过段时间我必去叨扰拜访。”
“好好,一言为定。”
众人饮酒饯别,又说了许多,最后各自离去。
周璧在绿风山住了几日,宴饮欢乐,招待周到,不用多说。
陆衡在这段日子里,已经完全被这天南国的风土人情浸染,自称是北人南心,又说他上一世必是南人,这一世投生错了才到泰山宗,大有不回泰山,一直在这天南国呆着的意思。
魏龙取笑他:“你觉得这里那么好,怎不去烟霞宗向郑重讨一个副长老做做,我们正好作伴?”
陆衡反讥道:“要做什么副长老,便自己挣一个,向别人讨,岂不是乞丐吗?”
魏龙立即骂道:“听闻泰山宗有大蛤蟆,最爱多嘴,今日真长见识了!”
“你说这大蛤蟆我也听说过,它东不叫,西不叫,偏偏见了磨盘就叫。你说这是为什么?”
魏龙没听明白,瞪着他不说话。
陆衡笑道:“因这磨盘下有头犟驴,说两句话就骂人,大蛤蟆非要见这骂人驴才会叫!”
魏龙被气得眼冒金星,咬牙笑道:“好好,你骂得好。”竟不再骂回去。
这倒让陆衡不好意思了,等着他骂,他却不骂。过一会儿,他过去道:“魏龙兄弟,我不是真心骂你,你别在意。”
魏龙不说话,却突然指着后面叫道:“周璧你做什么?”
陆衡下意识回头,突然意识到什么,却没来得及,魏龙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古老瓦片,萦绕星光,对着陆衡后脑勺就是一下,陆衡立即昏死过去!
魏龙笑道:“这下看谁是驴!”
他又向周璧、崔唐道:“你们别担心,这一下只是让他昏死三天,三天后一切恢复。若有一点伤害,我割了头赔他!”
二人没话说,周璧笑笑,崔唐去把陆衡扶起来,心里暗对这魏龙提防起来,谁知道这位大爷什么时候又犯疯!
安置了陆衡,崔唐又向周璧道:“长老,那梁腾在天南国没得什么好处,应该又回沂水,我们不妨再去看看。”
“那郑重说这人不行,你却仍觉得他行?”
“对,长老信我一次。”
“哈哈,不用你说,我和你想的也一样。郑重对人向来热情有礼,尤其对有才能的修士。可这梁腾偏偏半夜逃走,他若不是贪得无厌的小人,那便是胸有大志的英豪。无论哪种,我都要亲眼看看这人。”
周璧又道:“今夜无事,我们不妨快去快回,往沂水再走一遭?”
“好,那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