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璧听崔唐说了王远的情况,点了头,又道:“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王远这样角色不值一提,但若是牵扯到雪浪门中修士,倒说不清。你去先和吴惠打个招呼。”
崔唐应了,往雪浪门去,求见了吴惠,说了这一桩冤案,吴惠听了大怒,骂道:“什么狗日的,竟在周哥哥的亲戚家里行凶!真丢了我雪浪郡的大脸!”
崔唐拱手道:“吴长老,按说王远这样角色,打死也就打死了。只是如今在雪浪郡,我家长老怕有什么牵牵绕绕,万一牵扯到雪浪门中的修士,弄个误伤误害,岂不是伤了吴长老的面子、损了大家的情谊?”
“因此,长老派我先来打个招呼,看看雪浪门中有没有牵扯那王远的。”
吴惠捂脸道:“欸,这番话真是羞煞我也!此等丑事出在雪浪郡,我如何有脸再见周哥哥?此事不用多问,雪浪门中修士虽然不才,但绝没有牵扯那王远的,若真有,我杀了他全家!”
“吴长老严重了,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只是这次在雪浪郡动手,恐怕叨扰,还请长老担待一二。”
吴惠一伸手,拉住崔唐,道:“崔唐,你别急。这事是我雪浪郡丑事,岂能让长老再脏了手?我立即带一队修士去,把那什么狗操的王远全家都杀干净,给长老出气。”
“这还劳烦吴长老吗?”
“行,你不用管,暂歇一会儿,喝一口茶,我去安排,我们一会儿就走。”
吴惠强留了崔唐坐下喝茶,自己匆匆出去。崔唐暗思了此事,暗道:“这样也好,往人家地盘大开杀戒,不是好事,正让他们自家整治。”
吴惠出去,立即传了自己的左膀右臂,一个叫吴猛的,是他堂弟,凶悍有勇;另一个叫陈甲,是他的叔辈,狠辣有谋、消息灵通。
吴惠问陈甲:“雪浪城中有个叫王远的,好害人,如今害到周长老的亲戚头上。此人和我们宗门里修士有交集的吗?”
陈甲想了想,道:“这人我知道,他曾供奉许多灵石,想做个外门弟子。禀到我这,我见此人不是安分的,怕被他狗仗人势,用雪浪门的名头惹出什么事来,便驳了他。”
“如今他和我们雪浪门没什么交集,不过依例每年交些供奉罢了。”
吴惠提了一口气,又松了一口气,喜道:“多亏你!若这事扯到我们身上,便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又道:“今后外面有什么人再来,要做外门弟子,你也还要这样严着,千万别让什么猪狗都混进来。”
吴猛在旁道:“大哥,那周长老到底什么人,你对他这样恭敬?管这些闲事做什么?”
吴惠骂道:“憨狗!你知道什么?不说别的,烟霞宗郑长老求着让他周长老去,还要把自己的位子都让给他!可就是这样,人家眼皮不眨就拒绝了,你说他是什么人?”
“若我今日沾上杀他亲戚的事,得罪了他,让他记恨。他明天要是往烟霞宗一去,翻身成了烟霞宗的长老,把这事一说,别说我个人了,雪浪门的名声也全都臭了,今后如何在天南国立足?”
吴猛惊道:“那这人还真不一般,不能得罪。”